她要掐著這脖頸,將人壓下吻至窒息,只余留最后一絲氣息時再將人放開,她咳的滿臉通紅,連眼里淌過的淚都只會是自己的。
好喜歡。
可惜,現在她什么干不了。除了將按在她后腦勺的手多加幾分力氣。
掀起眼皮去看那邊的兩人。
杜清遠看著縈繞在兩人間的曖昧氛圍,剛剛的話語落在地上無人去應,四周一片寂靜,映襯出眉間的緊張神色。
他不知陸弈歡何時站在此處,聽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
想到一個可能性,杜清遠背后的冷汗層層疊疊地滲了出來,唇角頗有些驚慌的抿緊。
不會陸弈歡不會在葉依還在時便靠在那處吧
這石著實隱晦,擋住了來往之人的視線,若是不專門走近,完全看不清石后竟然還有容身之處。
是自己大意疏忽了。
心下越發懊悔,當下,杜清遠能祈求的,就是陸弈歡沒有聽到那么多。
相較于杜清遠面上緊張但尚且還能穩住的神色,身旁的凌越面色異常難看,一雙看著陸弈歡的眸中好像要噴出火來。
自陸弈歡說出那話,他便只將視線停留在這女人的背影上,纖腰柔身,稱得上是風華。
但是。
凌越拳心捏得鐵緊,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姜梨后背。
這道背影,自美人回眸燦笑剎那,將凌越迷得心魂具失。僅看過一次后,凌越特地命貼身畫師將她的容貌倩影畫下掛在房內,日思月想。
日月輪轉,凌越盼著美人能夠成為自己的枕邊人,為此他籌謀年月,降份與杜清遠合作,只為那個日夜思念的人。
看過數千次的背影,卻在此刻,成為別人懷抱里的人
分明只差一步,分明就差一步
嗓子眼里傳來血腥味,凌越怨恨的眼神直直地落在那只摟在姜梨腰間的手腕之上。
自然而然地,他臉上的怨恨被陸弈歡收入眼底。
扣在腰間的指尖一點點滑過,陸弈歡緩慢地、展示一般,將手下這截細腰攬得更緊,偏偏要當著凌越要噴出火來的眼神,攬人入自己懷里。
她的殿下,只能是她的。
滿意地看著那張黑如炭灰的臉皮更加難看,陸弈歡摩挲著手下細細的腰身,做出了一副沉溺被人所打擾的不耐。
掀眸撇過一眼,隨口問道“杜大人身旁這人瞧著眼生,是丞相的貴客嗎”
來了。
杜清遠警惕著,斟酌后回“這是在下一名
從商的朋友,多年不見,沒想到今日僥幸在丞相府遇見了。”
背后的汗水濕得徹底,為今之計,杜清遠也只能賭陸弈歡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更對凌越的外貌并不熟悉。
否則,一國臣子與他國皇子走得近話里話外還表露出對于本國公主的圖謀及計劃,這般,他的仕途必會走到盡頭。
額尖發絲被潤濕,一時又歇了聲音。
不感興趣地掃過一眼,陸弈歡心下自有盤算,看著杜清遠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眸底閃過一絲寒意。
她本以為杜清遠只是野心太過但有余地,倒是沒有想到,這人的野心已經旺到如此,竟敢去和凌越勾結。
垂眸看了看懷里的人,陸弈歡想了想,還是將戲做全。
“今日的事情,杜大人心里應該有數,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語氣冰寒,意有所指地在杜清遠的面前將手掌曖昧撫過腰背,指尖還挑著弄著女人的發絲,卻一眼能看出帶著挑逗玩耍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