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歡把人舉起,示威一般帶著人走過,眼神輕巧地掃過臉色難看的凌越,將人端得穩穩的。
這是她的殿下,只是她的。
她不會同任何人分享,也會斷絕任何人的企圖。
陸、弈、歡
手指因憤怒而扭曲,凌越面色氣到扭曲,手心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怒火都握在其中。
看著離去兩人重疊的背影,凌越的眸子里閃爍著怒火,將手上攔阻的手用力揮掉,身子氣得顫抖。
好,陸弈歡,我們走著瞧。
“杜清遠,今夜晚宴何時結束。”
看著身旁這人明顯不冷靜的模樣,杜清遠擰著眉頭警惕,“你要干什么”
面前的頭唰地轉過來,杜清遠的呼吸一瞬滯住,連呼吸都不由地放緩。
凌越此刻臉上的神情癲狂,好似入了魔一般。
望著杜清遠的眸中閃過令人膽顫的瘋意,凌越一字一句重復道“今夜晚宴何時結束。”
杜清遠抖著唇瓣,“約莫一個時辰后便會結束。”
一個時辰,好,時間夠了。
凌越扭轉視線,看著那處
早已消失的人影,眸底的狠辣令杜清遠不自覺地鎖眉,這個蠢貨又要干什么。
“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在現在去招惹陸弈歡。”杜清遠冷冷地提醒他。
扭過頭,表情不屑,凌越顯然對于杜清遠畏手畏腳的做派早已看不順眼,“你是在本王說教嗎杜清遠。”
兩人是盟友,但凌越顯然不只可以找到杜清遠一個盟友。
深呼吸,憋住胸口的氣,杜清遠告誡自己要忍,“只是希望您可以慎重行事。”
“剛剛才和她碰面,在不確定她有沒有發現您的身份之前,現在提前招惹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任何好處。”
杜清遠的告誡,顯然沒能讓怒火上頭的凌越冷靜。
他伸出手指,面上帶著諷刺的笑意,手指去彈杜清遠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塵,輕輕開口。
“杜大人,如你這種一步步往上爬的螻蟻,永遠都只會畏畏縮縮地躲在后面。”
手指揪緊,臉上笑意減淡,凌越又道。
“而本王,生來便是天之驕子,不過是一次行動罷了,退一萬步說,就算失敗了又能如何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嗎”
“不會。”
用力將面色難看的杜清遠推開,凌越面上全是諷意,不過跳梁小丑,竟還妄想來教他做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凌越面無表情,眸底卻又掀起咫尺巨浪。
陸弈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陸弈歡你是不是有病”
被人舉著走了許久,后頸上的手也不曾松開,眼前周圍靜下沒有其他人,姜梨終于不再藏著藏于心底的情緒。
摟著的脖頸順勢摁在陸弈歡肩膀,姜梨用力將擱在腦后的手甩掉,白皙的臉頰因為陸弈歡被氣得通紅。
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弈歡,當姜梨發現這個人臉上竟然還在笑的時候,更氣了。
啊、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先從懷里跳下去嗎。
原來是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