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被指腹一下下地溫柔擦過,輕柔的目光將她的小心思熨燙,陸弈歡滿足地躺著,等待姜梨后面的動作。
等來了一枚潤濕的、呼著熱氣的、微微顫著的吻。
陸弈歡被子下的手瞬間捏拳,指尖刺入掌心的軟肉,在姜梨胸口之下,原本平緩起伏的胸腔,呼吸亂了。
極力控制著眉睫的顫抖,陸弈歡沒有想到姜梨竟然會,隔著絲綢吻住她的眼睛。
像是虔誠的信徒一般。
夜晚時分,將白日面對神邸的心思盡數施現。
陸弈歡緩著自己呼吸,不讓自己打破這一突然而至的驚喜,她靜靜地躺著,耳側的發絲被人輕輕整理。
一道陌生卻熟悉的音色在她耳邊欣喜地說,“大人喜歡這樣嗎在您的世界里,現在只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她說出這話時,是輕輕貼在她耳骨說的,女人的聲音輕輕,情話直達心臟重擊,將四肢百骸都揉得不自覺地舒展。
心間狂顫,陸弈歡因人,也因話,本已調整好的呼吸徹底沒了調,方寸大亂。
凌亂的呼吸在靜謐的環境之中格外明顯,陸弈歡聽到了女人的輕笑聲,像是早已知曉她醒著一般。
眸子顫抖著睜開,面前是一片白色,看不到女人的臉。
陸弈歡不知道女人今日穿的什么衣服,不知道今日是以什么身份而來,唯一知曉的,便是女人仍然貼在她眼睫之上的唇。
溫熱的,
香甜的,是熟悉的她。
陸弈歡沒想到女人來后,竟會偷偷輕吻,心間的煙花一束束地盛開,炸得心房都激烈地鼓動起來。
心里的欲望永遠也不知滿足,得了姜梨的話后,陸弈歡貪心地抬眸看著女人呢喃,“不夠哦,現在這樣還不夠。”
完了
姜梨退開身子,就著房內微弱的燈火去看陸弈歡,兩人距離很近。
近到姜梨感受到陸弈歡說出話時的呼吸,癢癢的,僅稍作挪移便看清淺淡的唇瓣里微翹的小舌,和一掐即斷的脖頸。
受傷后柔弱的陸弈歡姜梨生出錯覺,生出陸弈歡是她的掌中之物的錯覺。
掌中之物,可隨意褻玩,可任她拿捏,她能夠對陸弈歡為所欲為。
當生出這樣想法的時候,姜梨將身子猛地后撤,臉上滿是紅色的光潤,不敢再去看陸弈歡。
她正欲將手松開離去,被陸弈歡反手抓了回來拽緊,將身子靠著床幫坐了起來,姜梨雖不解,但看著她緩慢的動作下意識地伸出手將其扶住。
坐直身體后,陸弈歡呼出一口氣,稍微偏過頭道“我胸口的傷口有點疼,你看看呢。”
一聽這話,姜梨剛要退后的身子忙頓在原地,伸出手迅速地掀開被子,陸弈歡躺著休息的衣袍寬松。
姜梨沒有多想,迅速將陸弈歡的衣袍掀開,仔細去看心口的包扎,沒有看到血液滲出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
她看著被她蒙住眼睛的陸弈歡,回答“沒事,傷口沒有出血,你好好休息。”
“但是我疼。”
傷口愈合肯定會疼啊。
姜梨本想說些話來安慰陸弈歡,再去看陸弈歡時卻開不了口。
衣衫半解,心口處的布料纏著,興許是為了傷口的康復,所以陸弈歡在躺著時沒有穿肚兜,一覽無余。
陸弈歡似乎對自己臉上蒙眼的絲綢并無多余想法,姜梨讓她戴,她便戴著不主動取下。
瑩白的絲綢在面上掛著,唇角似乎因著身體的疼在微微抖著,顯得越發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