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歡自然知道她為什么會有如此神色。
事實上,在剛剛她對著鏡子自己看的時候,都不禁咂摸著姜梨對自己下的重手。
本來只微微一點的,現下竟是靡靡地張縮,似乎在下意識地歡迎著不請自來的人。
不僅如此,緋紅之間,甚至留有一枚清晰的牙印,指尖輕輕觸上,還有些微痛。路朝歡能夠感知到當時姜梨是被那個她氣成什么模樣。
只短暫回憶,路朝歡不得不承認,那個“她”對于姜梨的了解十分通徹,知曉著姜梨在意的地方,以及姜梨會對怎么樣的她更為著迷。
和路朝歡一樣。
所以,知曉著姜梨會對怎樣的她心疼的路朝歡,看著姜梨緊盯不放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更近地靠近姜梨。
低下的聲音里暗藏著自己的委屈,“對呀,明明當時我都說了姐姐不要了,但是姐姐一點都沒有放過我。”
“我哭著要姐姐別碰我,姐姐還把手伸進我嘴里,夾著我的舌頭,說”
本來站在面前的微微俯下,膚勝白雪,姜梨緊張的視線一動不敢動,胸口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澎湃,等待著路朝歡即將宣出的罪。
耳畔的聲音久久不再言語,浴室內靜的讓人心慌,對待姜梨這個等待最終宣判的人而言,尤其如此。
所以,她抬起了頭,想要去看看路朝歡在想些什么,心里忐忑,連帶著抬起的眸子里也在微微顫抖。
一雙笑意晏晏的眸子,比姜梨之前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燦爛,見她望過來后,嫣紅的唇瓣勾起惑人弧度。
本就澎湃的心跳,此刻更是一聲比一聲跳動得更大聲,姜梨紅著耳朵,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心臟。
小聲點,別跳得這么快了。被路朝歡聽到該怎么辦才好。
她的窘迫神色映入眼底,路朝歡沒再刻意地拖延,只是將雪白湊近姜梨唇瓣,在一道更比一道灼熱又急促的呼吸下,貼近姜梨的耳邊,落下驚雷。
“姐姐說,扭得這么歡原來這么喜歡我啊。”
余下的三個字,路朝歡伸出手姜梨脖頸扣緊,白皙的手指穿過姜梨純黑的發絲,對比鮮明,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吐出,眼底閃過愉悅至極的調皮笑意。
她說的清晰,姜梨卻從未在哪一刻希望自己聽錯了話。
首先是聽了這話的白嫩耳垂在瞬間漲得通紅,緊隨其后的是臉頰泛起的片片潮紅,姜梨壓在胸口的手腕此時顫抖地抬起。
看著一臉真摯的路朝歡,姜梨指著自己的那只手抖得更加厲害,不敢相信地顫著嗓子向路朝歡重復詢問。
“我、我、我真的說你是小、小騷騷”
只差最后一個字便能將剛剛路朝歡在她耳畔喚出的名字盡數報出,但姜梨看著路朝歡臉上的乖巧笑容,唇瓣抖了許久都沒法爆出那個幾乎是褻瀆的詞語。
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個詞,姜梨無法開口。
但路朝歡已然明白她想要說的意思是什么,于是點點頭,肯定姜梨剛剛并沒有聽錯。
“明明一開始連摸我都不敢的姐姐,到了后來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呢。”
看著姜梨呆愣的表情,路朝歡輕勾唇角,自覺砸出的重錘已經很多,便從姜梨的手下毫不猶豫地抽身。
取過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路朝歡能夠感受到來自身后的視線隨著自己轉動,盯著自己背脊之上,卻又未曾多發一言。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將提前擺放好的浴袍穿在身上,路朝歡轉過身子,腰間的帶子還未系好,浴袍寬松地貼著凹凸身軀,雪白的胸口微微露出糟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