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尾一耷,姜梨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委屈極了的小狗。
如果有尾巴,一定會在此刻掃過床面,將干凈的鋪面掃得一團亂。
“唔,為什么不高興”將手里抓著的指尖安撫似的捏了捏,姜梨猜,“因為我剛剛走神了”
因為你都沒有對我的告白有一點吃驚,說出這種話怎么都像是在告訴姜梨我沒醉,我就是借著酒精想要你告訴我你的想法。
不過,既然姜梨說她走神了,那路朝歡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果斷點頭,控訴姜梨“姐姐一點都不認真。”
“抱歉,剛剛是姐姐不對。”指腹在掌心擦過,彼此的皮膚肌理掠過一陣酥麻,姜梨貌似地回問,“朝歡之前想要姐姐做什么”
之前路朝歡偏偏頭,將醉酒后緩慢思緒的模樣做得實在,掌心指尖被玩弄了好半天才亮起眸子,將掌心里的手指扣緊。
“想要姐姐親、唔”
柔軟的唇瓣貼上,近在咫尺的漂亮面頰,卷翹的睫毛顫著,好似蝴蝶輕點,水波蕩漾。
只微微愣了一瞬,路朝歡彎起眼尾闔上眸子,扶在她后腰處的掌心緩緩上挪,順著凹向的曲線撫過。
唇齒間的清甜酒香久久彌存,很輕易地便能感知出路朝歡今晚喝了多少杯酒,姜梨懲罰地在來勾她的舌面上咬下。
不乖乖在家等她出去玩,還在外面喝的爛醉,不聽話。
咬下的力道是輕輕的,但懷里的人仍是在她手背撓了幾下,留下點點紅痕,一點欺負都不接受。
這是由姜梨主動的吻。
似春風拂過的溫柔,不僅僅是和主動糾纏的軟舌牽絆,而是細細掃過唇內,勾過敏感的上頜,將方才微微嘟起的唇面一一舔過。
與以往的熱烈并不相同,而是真切地沉浸于纏綿的來回。
唇面輕輕觸碰,貼近又挪移分開,仿佛試探著彼此的溫度,噴灑在兩人之間的呼吸不分彼此地交纏,融于彼此。
側過的面頰,身側扣緊的掌心,一聲又一聲的重呼在兩人耳畔響過,卻又落后于鑼鼓般砰砰直跳的心跳。
本來是一人臉上的緋紅,不知不覺之間,兩人臉頰之上都染著與對方相同的紅,越來越紅,直至停止。
額尖抵著,微微掀開的眸子看著對方,眼尾拖出漂亮的殷紅,動情的水汽在眼尾蕩漾,潮水襲來,路朝歡稍稍將身子立起。
她跪在床面,發絲墜在臉側,直勾勾地盯著姜梨。
靠在床頭稍稍揚起,上半身喘著呼吸起伏明顯,唇瓣被吻得似乎有些腫了,掛著誘人的紅和潤。
兩人的呼吸頻率漸漸同頻,姜梨半瞇眸子間,遮于面前的影子背著光向自己而來,再次重疊。
“還要。”
聲音低啞,俯身而下的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的偏執和強硬,眸底的醉意被肆卷的潮水所
取代,手掌被狠狠扣在床面。
被一枚親吻勾出了潛藏于心底的躁郁,柔情的吻沒能填平欲望的溝壑,反而將囚困的鎖鏈揉斷,要以數倍的代價安撫。
濕潤的眸底來不及看清,被長驅直入的軟舌將心神擾亂。
方才的纏綿溫柔被摒棄,時不時變換的側臉,勾纏的唇舌,吸吮的聲響,喉骨上下吞咽時被人撫在喉尖。
掌心使勁壓在床面,身子沉得更下,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每一次觸碰都帶來一種強烈的電流感。
下意識地將下頜抬得更高,路朝歡滿意地收下主動獻上的紅唇,卡在脖頸間的指腹不安分地開始挪動。
指尖柔軟,撫過的力道輕微,偏偏是摁在最為纖弱的喉骨處,只需輕輕一掐便能將手下人掌控在自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