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怎么也沒有想到,路朝歡會當著傅鈺的面如此輕易地就把兩人之間的關系說出。
“你”
她的震驚被路朝歡看在眼里,心底的怒火更甚,只當姜梨如她剛剛所想完全沒有公開的想法,心下煩悶越發濃郁。
路朝歡不懂,她們這僅僅是名義上的姐妹關系對姜梨而言為什么會這么強烈的抗拒。
從最初到現在,都是如此。
但這有什么需要刻意去避免呢她們并非真正的姐妹,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又怎么樣她們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最壞的猜測在路朝歡心底冒出姜梨并不愿意同她公開。
在姜梨試圖將腰間的手掙開時,路朝歡將自己貼得更緊,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傅鈺,警惕地將姜梨鎖在自己懷里。
撲面而來的敵意,專門說給她聽的話語,姜梨歉意但卻任由她身后的人對待的模樣,傅鈺是個知趣的人。
看著那雙狠戾的眸,傅鈺向后退了幾步,為路朝歡小小年紀的兇狠氣勢而心驚,倒是為自己剛剛故意的挑釁稍有些后悔了。
是她剛剛誤判了守護在姜梨身旁的這頭幼狼。
方才她同姜梨聊天途中,看著姜梨溫柔氣質和談吐,心下想法再起,瞥過視線去看路朝歡時,似乎又是一派乖巧。
沒有多加思索,只是尋著心底想法,她便向路朝歡頗有些挑釁地送去一個眼神。
結果,便是現在這般傅鈺招來了一頭護主臨近發瘋的兇惡豺狼。
不過,傅鈺饒有趣味地看著對面兩人的眼神對視,路朝歡的不解與怒火,姜梨的震驚與無奈。
傅鈺覺得,自己應該是個無辜誤入的路人,她們兩之間想來還有其他的問題。
拿起手邊的小包,傅鈺十分體貼地準備去補個妝,將這邊的空間讓給她們。
“你能先把我放開嗎”
腰上被人錮緊,姜梨半步都不能挪,就連抬眸去看路朝歡都極大限度地受了限制,眸底劃過一絲無奈。
環住她的無賴,扒也扒不開,想要好好說話也不能好好說。
路朝歡沒有開口,只是姜梨清晰地感知到腰上傳來的力道又重了些,無聲地同她作對。
行吧,姜梨沒辦法了,只能就著這樣的姿勢同路朝歡說話。
兩人就差成連體嬰的存在,就算姜梨為了避免周圍人聽清而有意壓低聲音,路朝歡也一定能聽清她在說些什么。
首先是傅鈺。
“傅鈺是個意外,剛剛老爸帶我去見傅叔叔,聊天中途老爸才透露出要給我介紹對象的意思,我沒有提前知道這件事。”
和路朝歡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對于她在乎什么東西,姜梨還是知曉的。
討厭被騙,討厭被隱瞞,更討厭她和別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不知道的交流,而她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毫無疑問地,將路朝歡的雷點全踩。
“但是她剛
剛給你擦臉。”
路朝歡悶悶出聲,眸底仍是醞著陰沉的風雨,走進宴會廳后看到的曖昧畫面不斷在腦海里閃現,她怎么能夠冷靜。
傅鈺和姜梨靠得極近,彼此臉上都帶著讓人瞧著感嘆般配的笑意,兩人年紀相仿,甚至,那個傅鈺,該死的和云初莫名相像。
想起云初,路朝歡的眉頭瞬間緊鎖,眉宇間凝聚著濃厚的烏云,落在姜梨脖頸上的眸光閃爍著冰冷而銳利的光芒。
姜父剛才說出的話也在她腦海掠過。
萎靡不振,云初和傅鈺是一個類型,一段新的感情驅走原本的感情
路朝歡心底一直有不安的怪獸在作祟,對于她和姜梨的這段戀愛關系,時時都覺是一艘在暴風雨中搖擺的小船,不知在那一刻便會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