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片寂靜,只有一聲又一聲悶重的呼吸聲。
姜父的突然歸來令姜梨措手不及,但是,打量著面前笑靨依舊的人,她沒有在路朝歡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慌亂神色。
盡管現在赤裸的人是她,而姜梨衣衫完整。
隨著背后的敲門聲絲毫不懼向姜梨索吻的人,也是她。
姜父的突然出現,路朝歡剛剛的問話
心思一轉,姜梨瞇起眸子,眼神一厲,將懷里的人抬至眼前,“是你做的。”
本該是疑問的句子在看著路朝歡彎起的眸子后,變為了肯定句。
一只手穿過柔順的發絲,路朝歡一下下地撫過,又將其在手上纏繞,腳尖勾穩,身子自門板靠向姜梨。
指尖在眼前微晃,姜梨將人摟緊,看著路朝歡勾著笑意否認她的說法,眉間剛剛緩下,懷里人再次開口。
姜梨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十分明顯,即使心底對自己已經有了正確的猜測,又輕易地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否去,沉下的眸子也緩開。
明明她們現在,還在吵架中呢。
這樣任由她哄騙的姐姐,路朝歡作為一個十足的騙子,抱著不忍心繼續欺騙她的乖巧想法,將自己的壞心思和盤托出。
她將話語說得明白,姐姐還能怎么裝傻呢
“我什么也沒有告訴叔叔哦。”路朝歡攀在姜梨身上,湊近在耳邊輕語,“我只是在剛才給叔叔發了一條你不舒服的消息而已。”
不是我不舒服,是你不舒服,以此來確保姜父會按照她預計的時間返回到家。
至于剛剛姜父聽到了多少,抑或是什么也沒聽見,這些不在路朝歡的考慮下。
她只需要姜父在那段時間出現在門外,并且敲門即可。
姜梨既然不愿意在姜父面前公開她們的關系嗎,那她用點小手段來懲罰,不,是“逼迫”姐姐不得不做出選擇有什么錯呢
畢竟,先當著女朋友的面去相親的人,是姐姐。
大腿被掐緊,路朝歡摟著姜梨的脖頸貼得十分緊,對于她繃緊的肩頸自然感受得一清二楚,包括耳畔越發沉重的呼吸。
想必姐姐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
“瘋子。”咬著耳尖吐露的話語,含著怒火與冷意。
掃開發絲,路朝歡對于這個稱謂的回應是在脖頸之下,狠狠地留下一枚自己的牙印。
她咬得狠,遲遲都不曾松口,嬌軟的皮膚怎么經得起她這般折磨,不一會兒便有絲絲血氣傳出。
淡淡的鐵銹味在齒縫嘗到,舌尖在傷口舔過,在后頸處抓緊的手腕越發用力,但卻拽不動。
壓抑著情緒的人不只有被路朝歡挑撥出的姜梨,還有自抵達宴會看見姜梨相親忍耐到現在的路朝歡。
血氣將她忍耐的情緒氣球盡數扎破。
鼻尖微微顫動,舌尖嘗到了對路朝歡來說最誘人的味道,舔過姜梨血液的興奮和滿足讓她愉
悅。
房內的燈只余下一盞,幽幽亮著兩道親密的影子。
只幾絲姜梨的血液,路朝歡仿佛對此入了迷,一口又一口地在原先的傷口處反復啃咬,發泄著自己積壓的怒氣和怨氣。
憑什么她和姜梨不能光明正大地公開,憑什么她要這么輕易地原諒失約了她的姐姐,憑什么姐姐的眸子里不能只獨獨只有她一人。
她是瘋子,是心機,但她只是要姜梨而已。
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