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姜梨說的話被離歡聽了進去,總之在剩下的路途里,離歡只是安靜地躺著姜梨大腿上,乖巧地蹭著姜梨的手腕沒有多余動作。
幾人回到姜宅時,李思已經站在門口,神色嚴肅地盯著緩緩降速的車。
來不及等車停穩,李思腳下步子迅速向前走了幾步,身上的純黑絲質襯衫將她筆挺的身子襯得更為修長。
本來她此刻應該在家里躺著,享受自己許久沒有休掉的假期,但這樣悠閑的日子被一紙身體報告盡數打亂。
她是在來姜宅的路上收到了姜梨的電話。
現在,又知曉了這車上還有一個s級的aha正處于易感期。
李思幾步上前將車門一拉,看著面前親呢一幕血液沖頭,猛覺自己的職業生涯恐是要在此宣布終結。
一個已經進入易感期的aha,身旁有著一個如此親熱的oga,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自是能夠輕易想到。
但是,李思嚴肅地凝起眉頭,認真地在姜梨蒼白的臉頰上多多打量,心下擔憂更甚。
“姜梨,在你和這個aha要一起度過易感期之前,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些事。”
李思強調“必須。”
她擋在門前的動作十分堅定,似乎有著十分嚴重的事情,姜梨想起剛才心臟的抽痛,身體現在都還記得剛才強烈的痛感。
隨即迎著李思認真的眸光點點頭,姜梨小聲道“我也有些事情要問你。”
在李思的幫助下,姜梨將離歡直接摟進了自己的房間,畢竟自己的房間里總是有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暫時能讓離歡好受一些。
“aha抑制劑不是不能隨便打嗎”
看著李思在離歡手臂注入一針液體,姜梨認不出這是什么東西,只猜測著詢問這東西是什么。
李思將手上的針筒收回自己的藥箱,搖搖頭否定姜梨的說法,解釋“我只是給她暫時注射了些鎮定的東西,放心,對她是無害的。”
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姜梨站到床邊,看著離歡潮紅的面頰想了想,取過一旁的空調遙控器摁了摁,將室內的溫度向下調了幾度。
這樣,應該aha會覺得涼爽一些。
“好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在你的aha恢復清醒鬧騰著找你之前。”李思拎起自己的藥箱,女人戴著一副銀絲邊眼鏡,唇瓣抿緊。
她說的話提醒了姜梨,想了想又覺得沒事,畢竟人都躺在自己床上,再怎么也不會多么鬧騰。
不過姜梨還是給離歡留了一張紙條,貼在床頭,避免這人清醒之后見不到她人開始發瘋,畢竟據說易感期的aha沒有安全感到極點。
安靜地關上門,姜梨和李思直接去了書房。
一進去,姜梨果斷詢問“是我的身體有問題對嗎”
李思如此著急,再聯想到剛剛自己心臟突然難以承受的抽疼,姜梨很難不想
到是不是這具身體出了問題。
見姜梨如此直接地問出,李思點點頭,眉宇間凝著焦急和認真,她肯定姜梨的問話,從自己箱里抽出一份報告放在桌上。
“是的,這是你前段時間的體檢報告,當時關于你的心臟似乎有了異常的不良變化,經過二次復查,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
“你不可能接受劇烈的運動。”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白,李思想著此刻躺著姜梨床上,已經進入s級aha易感期的女孩,直白點明。
“換言之,你必須要離那個女孩遠些,最起碼在她的這場易感期里。”
姜梨臉上表情并沒有多多變化,頗為冷靜地敲著大理石桌面,問“她如果沒有我,這次易感期會如何”
她直直的視線朝李思望過來,頗有壓迫地要著自己的答案,李思有些狼狽地避開姜梨的視線。
一絲掙扎閃過眸底,李思猶疑,是否應該如實告訴姜梨實情。
告訴姜梨實情,也就是里面的女孩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極有可能會面臨易感期過渡失敗,且有極高的性命危險。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她如實告訴姜梨,那么姜梨一定會選擇去幫助這個女孩而自己去賭極低的存活可能。
即使為這城市數一數二的資本家賣命,李思自覺自己并不是那般無情、將比自己脆弱的人看作理所當然的可以拋棄的人。
所以,李思轉過頭,非常肯定地告訴姜梨“她會有80以上的可能成為一名失敗的aha,并且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