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而典雅的酒店套房內,離歡慵懶地倚靠在柔軟的床上,手里把玩著一撮淺棕色的頭發。
上面還有姜梨的發香不時淺淺飄過。
目光好似漫不經心地垂下,在發現枕上的人并沒有清醒的跡象時嘴角微微不高興地下撇,轉而將自己的視線放得更明目張膽些。
只有自己在小心翼翼,跑開的人倒是一派坦蕩又輕松地睡著。
沒有自己的這五年里,她的梨梨過的似乎很好。
眼睛閉著安穩地陷入夢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兩道弧線,嘴唇紅潤而飽滿,微微上揚的嘴角流露出一種不經意的成熟嫵媚。
變得更加漂亮了啊。
如此想著,離歡從黏著的發絲中分離出一縷,輕輕地掃著視線中的清晰鎖骨,兩條細細的骨頭連接著頸部線條,幽暗的視線緩慢掠過。
許久不曾見過,離歡自然是得一點點的,仔細去看看。
棕色的發絲在女人指尖捏著,被當作玩具一般擺弄,順著這片肌膚滑下,襯著這片雪膩越發迷人。
不夠,想要貼得更近一些。
想了想,離歡將坐直探出的身子稍稍往被子里縮了縮,胳膊碰到了另一只同樣赤裸的胳膊,唇角輕勾。
本來倚著的身子懶洋洋地躺下,離歡直接伸手將面前的醉鬼攬進自己懷里,體溫相貼,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舒服地瞇了瞇眸子,離歡鎖緊姜梨的腰肢,直往自己懷里帶得更多、更緊。
被子里的身軀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離歡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腿穿過姜梨的膝蓋之間,蹭了蹭,又滿意地將腿伸直。
抱著點什么東西才睡覺的習慣,其實離歡并沒有。
不過,若是讓這人抱著她,離歡又安不下心。
盡管她已經吩咐人把這房間里的衣服全部帶走,只留下自己行李箱里的一套,設有密碼的那種。
房間里的信號也暫時被自己掐斷,姜梨沒辦法和外界聯系。
所以,一個赤身裸體又無法和外界聯系的人,除了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倚靠的存在。
除了自己。
這真是一件僅僅想象便令人身心舒坦的事情。
僅僅是想著明天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離歡便滿意地埋在面前人的后頸,愉悅地吸著發間的清香。
不過
眸子微瞇,離歡想到了姜梨朝自己奔來的樓層,除去一家飯館就是一家酒吧,還是家很火爆的酒吧。
主打宣傳是解鎖你的心里所愛,以一種激情的方式。顯然,這是家面向單身人士的酒吧。
而姜梨,身上染著酒香,化了精致的妝容,去了一家面向單身人士的酒吧。
身上被她扒下來的東西里,除去一個手機外什么都沒有,例如隨身會帶的用來補妝的口紅,應該是把包包放在另一位那里。
顯然的一個事實是,姜梨今晚來
到這里,身邊還有其他的親密人士陪著一起來,大概率是離歡完全不認識的人。
畢竟,她們已經五年沒見了,不是嗎。
埋入頸間的臉頰,揚起一抹低嘲的笑意,轉瞬消失,只是嗅著鼻間的曇花香味將姜梨腰間摟得更緊了些。
離歡現在身側的人盡數都是姜梨不認識的人,同理,姜梨身旁出現些離歡不認識的人也是合理的。
沒關系,她們之后還會有更多的五年。
恰時,懷里的人輕輕嘟囔了句迷糊的話語,離歡抬起頭淺淺勾唇,下巴在姜梨的發頂蹭了蹭,勉為其難地,她就把這當作姜梨的回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