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例行會談”,就這么結束在一場干嚎中。
沈松國幾乎是被哭走的,走的時候還有那么點懷疑人生。
第一回合,以沈初勝利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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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到了中午,吃過飯之后,沈松國顯然緩過勁兒來了,這次表情倒緩和些,只是一開口,就問謝時銘的姓氏什么時候改。
“改掉兩個字,叫沈銘,這事兒你們要是沒時間,就叫老周去”
“我不改。”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而且打斷的人還是謝時銘。
沈松國不甚在意,只覺得小孩子不懂事,畢竟不是從小養在沈家的,被認回來又沒多久,性子什么的還有得糾正,于是就開口道“你姓沈,不姓謝。”
可謝時銘卻還是搖了搖頭,直視沈松國“我不改。”
語氣堅定,毫不遲疑。
沈松國皺了皺眉,這才仔細看向謝時銘“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原本就該姓沈,你三個哥哥都是兩字名,你也該改回來”
“我要姓謝。”
謝時銘再次打斷沈松國,小小年紀,仿佛察覺不到沈松國身上的威嚴,接二連三的拒絕和反駁,在沈松國這里,簡直可以稱得上“忤逆”了。
“胡鬧”
沈松國果然沉下臉“你是我們沈家的孩子,讓你改姓回來是天經地義你懂不懂”
謝時銘抿了抿唇,還想再說,卻被蘇落悅搶先開了口。
“爸,孩子不愿意改就不改了吧,養恩大于生恩,如果不是謝先生當初收留了銘銘,又將銘銘養到這么大,還親自帶著銘銘找了過來,我們也不會這么早就找到孩子。”
“是啊,爸,謝先生對咱們沈家有恩。”
沈鳴州也跟著開口“我和落悅都覺得這姓氏改不改都沒關系,反正銘銘不管叫什么,也都是我們沈家的孩子,是我和落悅的骨肉,這影響不到什么的。”
謝時銘聽得怔然,手指不由得蜷縮了下。
沈初則暗自點了點頭。
蘇落悅和沈鳴州一直都是這個態度,但之前和沈松國僵持好久,直到謝時銘上了小學之后,沈松國才漸漸不管這事兒,但也因為如此,沈松國對謝時銘一直都不太滿意。
所以這會兒聽蘇落悅和沈鳴州這么說,也不可能輕易說服沈松國。
沈松國自然是不可能就這么同意。
而且被蘇落悅和沈鳴州接連反駁,顯然臉色更加難看。
“那位謝先生的確是對我們沈家有恩,但回報也不是這么回報的什么改不改都沒關系,你讓他長大后到外面,還姓著謝,那別人會怎么說他又怎么說我們沈家”
“這些問題你們都想過沒有啊”
沈松國又去看謝時銘“你是我們沈家的孩子,不改姓,繼續姓謝,你知道等你到了外面,會被多少人問這個問題到時候你要怎么應對”
“你真能面對那種局面”
惡意揣測,風言風語這些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蘇落悅和沈鳴州對視一眼,自然聽明白沈松國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們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但謝時銘態度很堅定,就是不愿意改。
而且話又說回來,謝文山將謝時銘送過來,拖著病體,幾乎是耗盡剩下的生命來幫孩子找到親人,兩人感情深厚,讓蘇落悅和沈鳴州又怎么忍心去勸說孩子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