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主宅的房間也需要定時打掃,一時半會兒也都搬不完,所以也不止是祝芳珍母子兩個,還有少一部分人會跟著一起留下做工,只能先這么辦了。
這會兒周伯帶著幾個孩子都進了家。
但沈逸才進房間沒多久,就怒氣沖沖地沖了出來。
“誰動了我的吉他吉他弦都斷了”
是沈初和謝時銘昨天才一起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讓人早早就送了回來,可今天沈逸回來一看,卻發現吉他上面的弦斷了,明明昨天他試彈的時候還是好的
“早知道要搬回老宅,昨天就不讓人送回來了。”
沈逸頗為郁悶,而且不止是郁悶,還很生氣。
任誰剛收到心儀的禮物,結果發現被弄壞,估計都心平氣和不了,而且這把木吉他,他可喜歡得很,意義非凡,所以剛才一看,直接就氣上心頭了。
實在忍不了,就讓周伯去問了昨天送東西回來的人。
周伯問完回來開口道
“小逸少爺,昨天生日宴緊缺人手,所以對方送了東西過來,就放在了客廳,好等著其他人給您送到房間里去,不過昨天主宅大部分人也都去老宅幫忙了,所以”
說到這里,周伯頓了頓,不由得看了謝時銘一眼。
“周伯,所以什么呀”沈初主動開
口問道。
周伯這才繼續開口道“所以過來幫忙收拾兩位少爺生日禮物的,是從副樓那邊過來的人我又問了下其他人,祝芳珍女士也有帶著她的兒子過來。”
“收拾禮物到兩位少爺房間的,就是那位祝芳珍女士。”
最后還是把當事人給叫了過來。
謝俊澤也有跟著一起。
聽周伯說完,再看向擺放在茶幾上,顯得雕刻精美,做工精致細節到位,卻斷了一根弦的木吉他,祝芳珍的臉色有些不好。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把木吉他是她兒子抱著把玩過的,也是她兒子送進房間的。
當時沒和她一起,所以她不知道
但顯而易見,弄斷木吉他弦的,除了她兒子外,恐怕也沒有別人了。
可祝芳珍一向溺愛孩子,這會兒不怎么愿意承認。
更何況不就是斷了一根弦嗎
又不是不能再找新的安上,沈家這么有錢,怎么就非要揪著這種事不放了
越想就越是心里有怨氣。
再加上今天收到的通知,哪怕能留下來,可以后的工資也多半是要減半的。
畢竟這里活計不多了。
可她兒子上學怎么辦那是需要很多錢的
其他人愿意縮減工資也要留下來,可她能一樣嗎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們母子兩個是不是要逼他們走
祝芳珍早就有諸多不滿,這會兒被叫過來詢問,就更是一時間生出了許多想法,也越發有一種抗拒抵觸的心理,讓她此時此刻不想主動開口去說些什么
她很不想就這么低頭承認。
但不承認,可不代表就能蒙混過去。
“女士,不提其他,讓您在這里工作,是我們夫人和少爺仁善,但工作就是工作,在工作時間,您要帶孩子也可以,畢竟您現在是單身母親,這點我們也能理解。”
“可工作也要做好,您說對不對”
比起蘇落悅和沈鳴州來,周伯要說些什么,可更好去開口。
更何況他之前詢問其他人的時候,那些人明里暗里竟都表達出了對祝芳珍的不滿
因為祝芳珍哪怕去了副樓那邊,也一直都暗示著她和謝時銘的關系,無形中就透著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很有種拿“身份”壓人的架勢。
平日里做工不積極不認真就罷了,還總想著偷奸耍滑,難怪會讓太多人心生不滿。
所以之前周伯調查的時候,幾乎全都一股腦“發泄”出來了,連幫忙說句話的都沒有。
這也是為什么周伯最后要把人叫過來的原因
總要敲打敲打才好。
這一段話說下來,說得祝芳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關鍵是還反駁不了。
而且要她拿和謝時
銘之間的關系去和周伯作說辭,恐怕也不太能說得過去畢竟眼前這位老管家可不是蘇落悅和沈鳴州,祝芳珍有些拿不準。
所以不管她怎么裝啞巴,對方總會有招兒來對付她。
“這有什么不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