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要出會客區,就被穆容給叫住了。
穆容想朝兩人道謝,先前她礙于工作,不得不應對簡智博的時候,心里當然不舒服,也不免覺得惡心,不過沒想到這位小少爺竟然會出現幫她,甚至還知道留存證據,可以一勞永逸。
“雖然不知道我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但兩位少爺要是有需求,可以盡管提。”
穆容說話干脆,還把謝時銘給算在里面了,畢竟兩人之前的對話,的確讓簡智博感到威脅。
不過謝時銘自然不能說這是他的功勞。
至于沈初
沈初想了想,撓了下臉頰,開口道“我倒的確有事情想要姐姐幫個忙。”
是關于他想要拍的主題紀錄片。
要報考導演專業的話,文化課先不說,專業課這方面,在這一學期的后幾個月,就要有針對性的去報考一些院校了,而且作品也要準備出來,他既然決定走這條路,總要有能展現自己的東西。
和穆容簡單的聊了一下,兩人才往沈朔的辦公室走去。
作為公司的首席秘
書,穆容接觸的人肯定多,所以沈初是想拜托穆容幫他“物色”幾個典型20”的員工出來,再問問他們同不同意拍攝,大多數場景都在公司,部分在家的時候,可以架機器,所以說起來的話,應該還能接受而且他還會付報酬。
就是免不得要往公司跑了。
不過這才只是初步的記錄階段,未來沈初還會繼續做下去。
畢竟這個社會不止有一家公司,也不止有一個職業,更不止有一種人,一個故事。
人生百態,其“樂”無窮。
“我的志向是不是很偉大”
沈初背著手歪頭看著謝時銘,想知道謝時銘是什么想法。
謝時銘腳步頓了頓“你知道我養父以前是做什么的嗎”
“謝先生嗎”
沈初搖了搖頭。
他記得謝時銘以前好像沒怎么說過。
提起謝文山的時候也少,不是不想提,而是害怕去提起來。
畢竟有些傷痛,是放在心里面的,不能過去的時候,就只能先隱藏起來。
但顯然,現在的謝時銘,早就已經放下了過往的心結。
“我養父會得很多,他會吹塤,以前村里有什么喜事要辦,都會找他幫忙,他還會做家具,就以前那種木制家具,他能做得很好,所以也一直有人從他這里訂做。”
沈初張了張嘴,心想難怪了。
難怪小時候,他記得謝時銘就對做手工也感興趣,還做過木頭魔方和其他許多小玩意兒。
“他在村子里的人緣其實很不錯,但自從生病后,很多就開始變了”
說到這里,謝時銘不由得嘆了口氣“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們能借到更多的錢,鄉下老宅賣出去的錢不被謝文勇騙走,是不是我養父還能活更長時間”
“可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該找誰求助,不認識的人,誰愿意無緣無故幫我們”
“這片天空很廣闊,但很多東西是散不出來的。”
謝時銘看向沈初“但如果在你的鏡頭記錄下,一些人,一些事,如果能夠被人所熟知,如果一些既定的,卻并不合理的規則可以被打破,如果可以影響到更多事情,那這些都是有意義的。”
“初初,你的想法很好。”
“我的期望是治病救人,但你的想法如果能夠實現,如果可以一直做下去,讓這個社會下的人和事去逐一呈現出來,那也許能夠影響改變很多東西。”
謝時銘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沈初。
隨即他微微低下頭,伸手撫了撫沈初的臉,低聲道“你很棒,初初。”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棒。”
謝時銘笑著,又捏了捏沈初的臉。
到了沈朔辦公室,沈初一眼就看到那只胖乎乎的亞古獸。
他過去把亞古獸抱在懷里,低著頭,直揪亞古獸的短尾巴還有爪子。
真是的,說話那么好聽干嘛
弄得他怪不自在,好像還有點發燒該不會吹住風了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