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車駛出車庫,升入空中的懸浮車道向遠處駛去,烈日炎炎下車身上希瑟爾家族的族徽很是奪目。
“操,轉錯彎了,繁瑟街,繁瑟街,你這往哪轉呢”
被同伴猛然一個轉彎甩得扒車窗上的雌蟲大喊。
“你看。”
開車的雌蟲眼神發亮的看著前面,那眼神像是看見天上掉錢一樣。
“看什么看,安全分啊安全分總共十點安全分,上周你已經被扣兩分了”
把自己從車窗上撕下來,扯著嗓子大喊的澤拉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左前方那輛銀灰色最新款黑鷹車時眼睛瞬間亮得猶如探照燈,那車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車身上希瑟爾家族的族徽。
眾所周知,各大家族的族徽只有雄蟲可以使用,雌蟲只有升上將或者立重大軍功時才能將族徽別在胸前。
也就是說前面的懸浮車上坐著的一定是位雄蟲閣下。
“荊棘與劍,一定是希瑟爾家族的雄蟲閣下。”
“雄蟲閣下他才從荒星回來,不像其他雄蟲閣下一樣會隱藏行蹤”
“嗷嗷嗷,干的好干的漂亮快追上去”
這下他也不提什么安全分了,那是恨不得展開骨翼追上去。
在雄蟲巨大且離譜的誕生幾率下,蟲族很多雌蟲一生都沒機會見到雄蟲,所以導致了他們對雄蟲那執著又狂熱的追逐渴望。
雄蟲雖高調,但也沒有被走到哪都被圍觀的愛好,所以在行蹤這方面一向隱藏得很好。
蟲族苦會隱藏行蹤的雄蟲已久,眼下好不容易遇到個雄蟲,什么安全分,什么懲罰,在雄蟲面前屁都不是,給我沖沖沖
就見一路上無數車輛突然一個轉彎,或者一個調頭,瘋狂地朝著同一個方向沖去,給平時通暢的懸浮車道造成了嚴重的擁堵,那些憑借著高超車技殺出重圍的車,此時正在為了誰的車離雄蟲閣下更近而互相別起車來。
厲扶青察覺到了這一幕,但一向被人避之不及的他,沒將這一幕往自己身上聯想。
導致他從懸浮車上下來時,猝不及防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火辣辣仿佛要將他吞吃入腹的目光,和浪潮一樣的呼喊聲,饒是經歷過修真界各種大場面的他都不禁將伸出去的腳默默縮回來。
書房里,在熱搜上看見這一幕的厄涅斯輕笑出聲,那樂不可抑的模樣很是少見,懸浮車是他送給阿提卡斯的,也是他讓蟲在懸浮車上印上希瑟爾家族的族徽的,畢竟阿提卡斯才來首都星,又那副單薄病弱的模樣,他怕其他蟲沖撞了他。
尤其是一些小家族的雄蟲,成天怨氣滿滿,開個懸浮車都橫沖直撞,阿提卡斯要是被他們撞了下,那病弱的身子怕是要在治療艙里躺上個一天左右。
只是他好像忘了告訴阿提卡斯,那族徽可以隱去。
雄蟲的精神力特殊而強悍,那族徽摻雜了點特殊的成分,就算隱去雄蟲也能輕易察覺。
看著視頻上的阿提卡斯,他抹了下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擺手道“讓巡邏警去把那些亞雌和雌蟲驅散了,免得嚇到我的小阿提卡斯。”
“是。”
管家低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