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阿提卡斯有一副極盛的容貌,微微上挑的眼尾配上壓低的眉骨更是有股難言的鋒利壓迫,但此時他眉毛高高揚起,眼神陰沉,臉上又咧出個大大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違和扭曲丑。
不對
赫斯安澤臉皮抽了一下。
這表情怎么有點眼熟
他雌的,他這是在學我
反應過來的赫斯安澤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神陰鷙,咬著牙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把你臉上那辣眼睛的笑容給老子收起來,不然老子現在就讓黑塔的蟲弄死諾恩”
厲扶青皺眉,他明明一比一搬照了那天在巴薩羅云時赫斯安澤的表情,怎么會辣眼
見他總算把那辣眼的笑容收了回去,赫斯安澤平復了下心情,靠在沙發上,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不以為意地道“證據,你以為我赫斯安澤造一份沒有瑕疵的證據需要多少時間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還是十分鐘”
聽著他那隨意的像是在說什么毫不起眼的玩意的語氣,厲扶青垂下眼簾,其實他心里清楚,從赫斯安澤這里入手,救出諾恩的可能極低。
蟲族對于雄蟲那扭曲的追捧和保護,將雄蟲養成了極端惡劣扭曲變態的瘋子。
他們不會被任何理由說服,所有的威逼利誘對他們沒來說沒有絲毫作用。
他們擁有足夠的權利,能夠扭曲所有的真實。
抹黑污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相反,想要洗清污蔑則要難上數倍。
更何況在厲扶青以往的人生中他并不擅長怎么去洗清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所擅長的是殺戮,并不是救贖。
其實他大可以依仗雄蟲這肆無忌憚的性子,直接沖進黑塔將諾恩搶出來。
只是還不是很清楚蟲族規則的他不想給厄涅斯惹麻煩,所以他還是打算先來找赫斯安澤試試看。
若是在不行,就只能去搶了。
想著厲扶青看向赫斯安澤,正要開口說話,就下意識地用了他這幾天對比著記憶,照著鏡子一比一刻復來的嘲弄表情。
結果就是他話還沒出口,對面看見他表情的赫斯安澤就已經眼帶煞氣地朝他撲了過來。
“阿提卡斯老子弄死你”
不明所以的厲扶青眼神一厲,快速往后一仰,躲過了向他面部揮來的拳頭,反手就以極刁鉆的角度朝著赫斯安澤咽喉處擊去。
在手肘堪堪落在他咽喉上時,陡然回過神來的厲扶青險之又險地收了力道。
他不能殺了他
在蟲族殺了雄蟲是很嚴重的事,他不能給厄涅斯惹麻煩。
雖然他時常看不懂厄涅斯看他的眼神,但他能感覺得到他對他的好。
就單憑這點,他就不能給他惹麻煩。
厲扶青的這一收手,導致他躲避的動作慢了點,被赫斯安澤一提膝頂在了腹部。
赫斯安澤雖是指揮系的,但他好歹是軍校生,在打架這方面不可能輸了。
身為劍修的厲扶青戰斗本能與意識都處在絕對的巔峰,只是他所有的招式都是殺招,一招一式都是沖著絕對的弱點去的。
若要殺了赫斯安澤,在貼身的情況下他只需要十秒,但若要制住他很難。
不只是因為他這具身體很弱,更是因為他要時時刻刻抑制著出自本能的殺招。
在理智與本能的拉扯下,一時間兩蟲居然打得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