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孤單到,把別蟲隨手施為的善意悄悄撿起來藏在懷里。
厄涅斯最后還是去抽了諾恩一頓,抽得渾身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皮肉,但還是留了他一條命。
諾恩跪在大雨中任由身上的血水被雨水沖殺,并不是厄涅斯罰他跪,而是他自己想跪,從回來到現在他一直跪著沒有起來過。
他依舊還沒從諾亞逝去的悲痛中緩過來,但也依舊為阿提卡斯的所作所為感到疑惑。
他為什么要救自己
自己這樣的雌奴隨手丟棄掉不就好了嗎
為什么為了救他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他那樣的身子,又是怎樣熬過來的
諾恩不明白,他不懂。
僅僅是因為自己曾在荒星救過他嗎
諾恩自嘲的扯了下嘴,眼里情緒淡漠,那他可真是走了大運了。
厲扶青在治療艙里躺了四五個小時,感覺身體好了點,才從治療艙里爬出來,拿了把傘,下樓撐著走到了諾恩面前。
“最后一次。”
聞言,諾恩抬頭看他。
厲扶青垂眸看著他。
這個雌蟲是他來到這
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個雌蟲,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的第一縷善意。
在此之前他都快要忘記這世間還有善意這種東西的存在。
浸泡在惡意里太久,滿目望去連帶著他自身皆是不堪。
這個雌蟲的出現,像是刀鋒上最亮最鋒利的那一抹冷光,在滿是惡意的濃霧中割開了一道極其微小的口子。
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愿意多去包容一下,但也僅此而已了。
“你救過我一次,這次相抵了。在這之后,在你還是我雌奴之前,別再給我惹麻煩。”他道“記住了嗎”
“回答我。”
諾恩“記住了。”
厲扶青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手里端著杯帶著腥味的犀獸奶,站在三步遠看著他。
諾恩會意,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伸手接過厲扶青手里的犀獸奶“我這就去給你弄。”
厲扶青打著傘走在他身旁,進了客廳后盤腿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完他端來的不帶腥味的犀獸奶“你身上的傷,去治療艙里躺半小時。”
“閣下,這點傷不用治療艙。”
“去。”厲扶青打斷他的話。
諾恩接過杯子洗了放好,轉身上樓,打開治療室的門,走到他常用的那臺治療艙面前,然后驀的愣住。
那里面躺著一個身影,瘦瘦的,小小的。
諾恩腳步慌亂的走上前,不敢打開治療艙的他幾乎要將自己的臉從半透明的艙門上擠進去。
諾亞
他嘴唇慌亂的顫抖著,整個蟲都在不自覺發抖,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努力的瞪大眼睛試圖看清。
諾亞他不是死了嗎
他的尸體躺在他懷里,軟軟的,沒有一點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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