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恩走后厲扶青感覺身邊突然安靜了許多,明明他在的時候也不覺得身旁多熱鬧,這冷不丁的突然走了倒是安靜得讓他有些許不習慣,但也只是些許不習慣而已,影響不了什么。
早晨起床洗漱了一番后的厲扶青穿著浴袍站在衣帽間挑選衣服,今天去海特軍校報道后就要進行一個月的特訓,換洗的衣物倒是不用帶,軍校里有專門的特訓服給換著穿,就是睡衣得多帶兩件。
將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后,突然想起什么的厲扶青轉身去到諾恩的臥室,將諾恩說過的放在床頭柜的罐糖給拿走,走時下意識打量了眼諾恩的臥室,出乎意料地溫馨。
被套是暖色調,窗前放著木質的搖椅和小桌,桌上有一本翻開一半的書和青色的花瓶,里面插著幾支星辰樹的枝丫,風從打開的窗吹進,拇指大小的葉片隨著風輕顫著。
這間臥室意外地和諾恩平時表現出來的氣質不同,卻讓他的形象鮮活了不少。
將那罐糖拿回去放進行李里,厲扶青就提著下樓了。
早早在樓下等著的厄涅斯見他下來,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個小巧得不行的行李箱上不禁笑了笑“去特訓一個月,就帶這么點東西”
“該帶的都帶了。”厲扶青說著走到他身旁,抬眼細細打量著他的面容“兄長今天不忙”
這段時間厄涅斯有點忙,很多時候厲扶青見他都是來去匆匆,面上還時常帶著疲倦。
厄涅斯俯身湊近了讓他打量個夠,冰藍色的眼里帶著絲戲謔“再忙的事都比不上送我們家小阿提卡斯去學校報道。”
“我不是小蟲崽,兄長不用特地為我空出時間。”
“那可不行。”厄涅斯伸手戳了戳他一本正經的臉“兄長可就這么一個小阿提卡斯,弄丟了怎么辦。”
反應過來兄長在逗弄自己后,厲扶青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配合兄長逗弄,等兄長盡興了后才一起動身朝外走去。
懸浮車升空駛出希瑟爾莊園朝著海特軍校的方向駛去。
“對了。”車快要到海特軍校時,突然想起什么的厄涅斯扭頭道“你們這次特訓的教官大概率是費比安,如果是他的話估計有點麻煩。”
聞言,厲扶青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看向他“什么麻煩”
“費比安這個亞雌很討厭雄蟲,但凡每逢海特軍校新生里有雄蟲的一屆時,他必報名指揮系的特訓教官,為的就是給這些雄蟲找麻煩撒撒氣。”
厲扶青有點不明白“他不怕雄蟲找他麻煩”
蟲族的雌蟲亞雌不都是生怕惹到雄蟲,導致雄蟲找他們麻煩的嗎
“找啊,怎么沒找,不然以他的軍功他早就能升至上將了,那能在中將這個位置坐這么多年。不過他呢就爛命一條,左右沒什么親蟲朋友,頭又鐵又有軍功傍身,在不能把他弄死的情況下就只能由著他了。”
“他以前被雄蟲迫害過”
“沒有。”
“那他的
親蟲被雄蟲迫害過”
“也沒有。”
“那他為什么這么討厭雄蟲”
厄涅斯嘖了一聲,道因為某些歷史遺留問題。
聞言,察覺到什么的厲扶青試探道“與兄長有關”
厄涅斯難得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最后語調含糊道“不只是有關。”
“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