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廢鐵的戰艦掉落,被遮擋住的日光盡情地落了下來,橘黃色的光芒照在遍布尸體和殘骸的大地上。
蟲族的士兵恍惚了一瞬,也不知道是本能還是什么,他們紛紛仰頭將目光落在了站在蟲族戰艦上方的厲扶青身上。
“是阿提卡斯閣下啊”
有個軍雌呢喃了句,隨即嘈雜聲迅速向著外蔓延,沸騰的喧嘩中帶著一聲又一聲阿提卡斯閣下的名字。
只是那沸騰還沒上升到頂點就又突兀地死寂下來。
一個又一個軍雌將目光落在了厲扶青懷里的那道身影上,血色浸透了衣服蔓延出來。
一切回歸死寂,在這死寂的安靜下卻又像是壓抑著更為洶涌的巖漿。
無聲的窒息彌漫在這片戰場上,在蟲族士兵那赤紅的失去理智的豎瞳中,獸族放的虛擬攝像球,團巴團巴了一下身子,慫慫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獸族邊境線上的駐軍同一時間紛紛往后撤了不少距離,以求全方位不引起蟲族的注意力。
蟲族冰冷漆黑的戰艦出現在了k20星附近的星淵外,密密麻麻地整齊排列著,充滿壓迫感的冰冷肅殺之氣讓隔壁獸族的行動越發地輕巧起來。
悲痛夾雜著憤怒被強制壓抑在心中,短短的一天之內蟲族就收拾好了情緒。
蟲族從來不擅長沉浸在悲痛中。
比起沉浸在悲痛中,他們更擅長用敵人的血,來抹平悲痛和憤怒。
不斷地有小型戰艦出入星淵。
蟲族的軍隊陳列星淵外,但并沒有第一時間沖入星淵。
他們在等,等著路線從那些存活下來的外星域人嘴里撬出來。
是的,那些外星域人還有人存活下來。
當時戰場上的
外星域人大部分被蟲族暴走的士兵給活撕了,活下來的這零星兩個還是被以利亞給保了下來的。
在薩爾訶斯死的那刻起,蟲族就注定了與這個種族不死不休,既然這樣,對方的信息就尤為重要。
雖然語言不通,但除去語言外,還有很多能得到信息的其他辦法。
而且學習一種語言,對精神力強悍的雄蟲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在被拷問自己國家在星際里的路線時,利奧就明白過來他們包括他們的國家這次或許惹到了不好惹的存在。
這片星域的文明不像以往他們發現的那些在強大的科技與炮火的壓制下,就臣服順從地任由他們宰割的文明。
他們好戰且極端,瘋狂又扭曲,在自身的科技還未強大起來前就敢于向任何強者露出獠牙。
利奧對自己國家的強大仍舊很是自信,但那天數百艘戰艦同時成為廢鐵的一幕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讓他有種不知名的恐慌。
他有預感,這個種族會給他的國家帶來巨大的麻煩。
“阿提卡斯。”
剛步入房間就聽到聲音的厲扶青轉過身,目光落在眼前的亞雌身上,有點詫異他敢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勇氣。
“什么事”
米勒有點驚訝“我以為你看見我的第一時間會直接出手。”
厲扶青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我覺得你并不是來送死的。”
米勒笑了兩聲,隨即正色道“蟲族現在并不適合向帕爾冥國出手。”
厲扶青疑惑“帕爾冥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