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神魂還沒與這具身體完全融合,所以保守起見他取的不是這具身體的心頭血來作為契子,他取的是神魂的魂力,也正是因此,才要找一個蟲來試驗一下。
契約落下時,厲扶青的臉色蒼白了許多,與諾恩不同,與他的契約只是五個月的壽數,那對厲扶青造成的負擔不大。
不過好在成功了。
看著快步走過來的兄長,厲扶青將疼得微微抽搐的手放在身后,同時運轉靈力讓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你這是在做什么”打量了一遍厲扶青的臉色,見還好后厄涅斯稍微放下心后,就低頭看向從胸口處
蔓延至鎖骨的暗紅色印記。
他微微挑眉“怎么給我身上弄了這么一大片奇怪的印記”
厲扶青“不奇怪,很好看。”
看著這片印記的厲扶青微彎了下眼眸,心里懸了好久的大石終于落下。
兄長能活著,能更久地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眼下就算兄長依舊每月將生命力傳送給那些蟲蛋,他也仍舊可以活很久。
因為他的神魂足夠強大,壽命也足夠漫長,足夠背負起雄蟲該有的責任的同時,一同背負起兄長的命。
“好看”厄涅斯扒下衣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還別說,看久了還真有種帶有神秘詭異的美。”
“不過,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瞇著眼睛,伸手揪住厲扶青的臉扯了扯“還取了我的血,總給我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厲扶青任由兄長揪著自己的臉,全程只說了兩字“不說。”
厄涅斯“”
弟弟變得不可愛了怎么辦
夜晚,心中落下一塊大石的厲扶青在睡夢中,夢到了自己少年時追殺的那個散修。
看著他皺得像是老樹皮的皮膚,突然有什么念頭自腦海里閃過,睡夢中的厲扶青突兀地睜開了眼。
他從床上坐起來,垂著眼簾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事。
雄蟲輸送生命力給蟲蛋,那個散修從其他修士那掠奪壽數
如果,蟲崽能在破殼后,或者成年后反輸送生命力給雄蟲的話
那雄蟲豈不是不會死了
也不是不會死,最起碼不用死得這么早。
這個念頭一起,后面這幾天厲扶青就將去往拉慈維多的瑣事全部交給諾恩。
自己則專注地整理起了那個命契的心得,試圖復制出當初那個散修的辦法。
他不是想讓雄蟲掠奪雌蟲的生命力,他只是想拿當初那個散修的辦法為基礎,琢磨出一個帶有強大限制的契陣。
假如有這么一個大型的可以覆蓋單個星球的契陣,雄蟲通過這個契陣將生命力傳送給蟲蛋的時候,契陣同時在蟲崽的精神力海里落下一個契約,在蟲崽出生且足夠健康時,就自動通過契約返回一點生命力給雄蟲。
這契約必須是一次性的,當生命力返輸送回去的時候,契約就會解除,且凡是精神海落下過契印后,無法再契約第二次。
這樣對雌崽沒有什么危害的同時,也能延長雄蟲的生命力。
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力去加大蟲蛋存活率的雄蟲必然不會注視著蟲族走向滅亡,他們會比任何蟲都重視這個契陣是否會傷害到蟲崽的命。
但是以防萬一,假如這個契陣真的成功了話,厲扶青會銷毀所有有關命契和這個契陣的資料,只留下一個契陣的圖案,在不知道原理的同時想要通過這么個契陣研究出其他的東西,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