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蟲族選手偏要蹲在戰艦上的這一行為,各國的選手很是不明白,不明白的還有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蟲潮給打斷的眾多網友。
戰艦的速度那么快,他們要怎么蹲在上面
不過隨即想到蟲族選手那強悍到離譜的身體素質,網友們就不再糾結了。
管他們怎么蹲,他們既然敢這樣,就代表這事他們沒少干。
破大防的網友們整就一個把腦子丟掉的擺爛,反正蟲族選手再做出什么他們都不會驚訝了。
這段時間被反復打臉的經歷讓他們有種自己是小說世界里nc的感覺,出場的作用就是嘲諷,鄙夷,然后驚訝,震驚,打臉。
整體起到的就是一個烘托氛圍的作用。
乍一看起來就像是沒智商的傻子一樣。
但是,實話實說這不是他們的問題,純屬是蟲族選手的問題。
哪個種族像他們一樣,上帝不僅給他們開了窗,開了門,還把墻連帶著給砸了
這t不是上帝的私生子都說不過去了。
破大防的網友們看著蟲族選手蹲在極速行駛的戰艦上,就如同蹲在樹上的大貓一樣穩當,最后還是沒忍住咬了咬牙。
艸啊
菲利想,她曾經最厭惡的味道就是每次進奧德這個小子的房間時,嗅到的那股無法用語言具體形容出來的臭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房間為什么總是散發著那樣令人難以忍受的味道,像是夏天打完球后順手扔在一邊堆積如山的汗臭衣服漚了許久后散發出來的味道,又像是死在角落里的老鼠沒被發現漸漸腐爛的臭味。
但是
尖利的嘯聲,哭喊聲,爆炸聲匯聚成浪潮拍打得大腦一片混亂。
半背著奧德殘破的身體踉蹌著往地底安全區里挪動的菲利咬著牙,淌著淚,卻哭不出聲來。
瀕死的喘息猶如破爛的風箱一聲一聲從耳畔傳來,黏稠的血水順著發絲流淌到她的后頸,很快就變得冰涼。
奧德那平時看起來不是很高大的身體壓得她寸步難行,菲利腦袋混沌,只能咬破了舌頭,讓尖銳的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她加快了速度往安全區的方向挪,只有那里能短暫地擋住蟲潮,也只有在那里,她和奧德才有機會活下去。
進入安全區的菲利靠著墻脫力地滑坐了下來,背后的黏稠的血將墻上染上觸目驚心的紅。
安全區里有醫生,奧德有很大的幾率能活下來,只是被蟲族的口器切斷了雙腿的他,以后成不了機甲師了。
奧德是因為推開她才變成這樣的。
菲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覺得頭痛,舌頭痛,全身都在痛。
她慘白著臉色仰頭靠著墻,想到那個駕駛著機甲為了救她和奧德被蟲潮分吃的機甲師,不禁咬了咬血肉模糊的唇,又想,其實當不了機甲師也挺好的。
安全區里濃郁的血腥味
腥臭得讓她忍不住作嘔,她又想起了那個被蟲潮吞噬的機甲師,他好像很年輕,長得也很英俊,就像是她二十分鐘前看到的爭奪賽上的那些選手。
十七歲的菲利捂著胸口一聲接一聲的干嘔,像是快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嘔出來似的,嘔得她忍不住低聲嗚咽。
她想,她現在最厭惡的味道不是奧德房間的味道,而是這濃郁得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我們的選手,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登上戰艦,前往塔卡星支援。”
熟悉的聲音響起,菲利抬頭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去,發現那是爭奪賽的虛擬直播,就在二十分鐘前她還待在家里看的爭奪賽直播。
解說柚子的聲音不斷地傳來,說著軍隊大概什么時候到,現在的情形如何如何,安撫著塔卡星上眾人焦躁不安的心。
“這次的蟲潮發生在智塔星域邊緣,小型蟲潮在三個月前才來過,按理說短時間內不會再發生。”
“也就是這種意料之外打了邊防軍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這次發生的蟲潮中有一種新型種類,它散發出的磁場完美地騙過我們的探測器,導致蟲潮涌到了近前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