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虔回來了
當馮虔在拐角看見楊清源的時候,眼前一亮,一路連蹦帶跳地就沖向楊清源。
其實馮虔施展的是一門高明的輕功身法。
但是在楊清源眼里,也就是連蹦帶跳。
是的,天下大部分人的輕功,在楊清源的眼中也就是連蹦帶跳,再差一點的,就只能算是蹣跚學步了
“楊學士”
馮虔蹦跶到楊清源的面前。
“楊學士,你怎么會來此”
楊清源身居先天,靈覺遠超常人,能明顯感受到,馮虔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略顯急促。
雖然馮虔剛剛施展了輕功,但是以他通脈境的實力,簡單地使用輕功,根本不至于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這必然是心緒波動引起的
“我剛剛到訪府上,從門房的口中得知,小公爺并不在府中正要離開,卻不想小公爺就回來了”
“哈哈哈,是我讓門房直說的,免得有些人怪罪他們在將離之時,仍能相遇,這不說明你我有緣快隨我府上一敘”
馮虔熱情地將楊清源帶入了郢國公府中。
這反而讓楊清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兩人在正廳落座上茶之后,馮虔才問道,“楊大人不知此次登門所謂何事啊”
雖然馮虔的嘴上問著所謂何事,但是臉上卻盡是期待。
就差直接問出,是不是扇面題好了
楊清源從袖中取出扇面開口問道,“之前小公爺曾經讓我為此扇面題字,如今不負所托,已經完成了,又恰逢我回京一趟,正好將扇子來交還給小公爺”
剛拿出扇子,楊清源感覺到,馮虔的心跳又加速了
果然,馮虔有問題。
雖然馮虔很想直接從楊清源手中接過扇子,但還是矜持了一番。
“楊大人以后不必如此客氣,你一口一個小公爺,未免太顯生疏了我表字恪之,以后楊大人之間喊我表字便可”
“禮不可廢,小公爺畢竟要襲一品國公之位,如此未免顯得失禮了”
楊清源假裝客套了一番。
但是馮虔立時開口道,“楊大人是科場前輩,而我只是區區秀才功名,楊大人稱呼我的表字本就是正常之事”
“額”
馮虔的這個說法,倒也說得通。
科舉為官之人,除了官位,登科時間,考試排名都是決定地位高低的重要依據。
楊清源一個永安十三年的榜眼,稱呼馮虔這個秀才一聲恪之,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就算是一個七老八十老秀才,楊清源也可喚一聲表字,而不違禮。
“恪之,還對拙作指點一二”
楊清源也不再客套,遞上了折扇。
馮虔接過折扇,緩緩展開,原本空白的折扇之上已經題上了一首七絕。
邊疆烽火書劍秋,彷徨初心謂何求
須知少日拏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一首七絕,配上楊清源的書法劍意,其中凌云之意,幾乎要透紙而出。
須知少日拏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這一句實在是寫在了馮虔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