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誠意將錢放在了桌上,然后起身一拱手,“葛某衙內還有公務需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各位還是要好生考慮”
說完也不在乎這些掌柜豪商的反應,徑自下了茶樓。
葛誠意的反應讓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對待揚州的官吏向來肯拋本錢,歷任揚州刺史、長史、司馬,揚州府尹,通判都會收他們的好處。
如此便在揚州形成了一個關系網,讓他們的生意和勢力得以維持。
葛誠意一直是他們合作愉快的對象。
此人極富原則,從不胡亂伸手要好處,但若是得了你的好處,自然會幫你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
但今日葛誠意卻甩手不管,錢也不收
這個態度讓陳泰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而齊鴻運還在糾結葛誠意的態度,“這個葛誠意,我們平時也沒少送銀子給他,他怎么就敢翻臉不認人他就不怕我們去檢舉他收受賄賂嗎”
王安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齊鴻運,“你有證據嗎”
“大不了魚死網破”
齊鴻運骨子里還是有地痞那股子狠兒勁的。
“魚死網破你有他受賄的證據嗎”王安民反問道。
每次給葛誠意的都是銀票,這些銀票都是沒有字號,即存即取的。
也就是說,葛誠意把這銀票隨便一藏,除非你能找到他的銀票藏在哪里,不然根本沒有他受賄的證據。
“那有什么,老子親自指認他不就完了”
王安民冷笑道,“要是這么容易,那豈不是隨便來個人指認就能把一個高官拉下馬了”
“呵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
齊鴻運可不管什么儀態風度,當場就給王安民擺臉色。
一旁的陳泰也想到了,“王老弟,這按理說,你們揚州王氏和越州王氏,應該同屬一宗啊你就不能跟這位王刺史去拉拉關系”
原本還怒氣沖沖的齊鴻運聞言也一臉冀希地看著王安民。
王安民苦笑道,“揚州、越州王氏雖有淵源,但那也是數百年的事情,現在兩家都自成一脈,哪還有什么親戚可言”
“而且這位王大人的任命下來的時候,咱們不就都打聽過了嗎歷任太守、刺史、通政,咱們的這些伎倆,還不在他的眼中”
陳泰沉默片刻之后,才開口道,“即便沒有辦法讓這位王大人罷手,也得拖延他上任的時限,這樣我們才有足夠的時間來對付六扇門的人,以及清除各種不利于我們的證據。”
“這位王大人,原定是半月之后到任”王安民開口道,他是眾人之中和朝廷聯系最緊密的人。
“要不咱們就花錢找人去宰了他”齊鴻運又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呵呵”陳泰可以確定了,這個齊鴻運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真不知道他的家產是怎么賺來的,若是個縣令,他還敢想想,但這可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一州刺史,封疆大吏。
到時候引來暗六部的人,他們龐大的家業還在這里,可沒法學那些江湖匪徒躲進深山老林之中。
陳泰他們要的是成功,不是海陸空
“誰說是咱們花錢雇兇殺人了分明就是倭寇襲擊了縣城,正好就殺了王刺史倭寇殺的人,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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