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兄在這里安心住幾日,等這風頭過了,城門的追查松懈了我再想辦法送你出城。至于去東瀛的商船,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們出城后之前從錢塘江坐船出海,自然會有商船接應你”
上官金虹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談定地說道。
“那就多謝上官兄了”
吳安康雖然不能澹定,只要還在大周境內一天,他就難以安睡一天。
就在兩人喝茶之際,金錢幫的長老,“風雨雙流星”向松急匆匆地進屋。
“幫主,出事了官府的人帶著一隊兵馬把我們金錢幫給圍了”
“上官兄,他們來了”
吳安康此刻縮在位置上,像是一只受驚的鵪鶉,瑟瑟發抖,這李尋歡和都察院來得太快了,他沒有一點點防備。
“吳兄,你放心,我去看看向松,你將吳大人一家帶到密道之中。”
向松會意,“是幫主”
隨后便恭敬地將吳安康一家請入了密道之中躲藏。
一切看形勢而動,若是事不可為,這密道就是吳安康的葬身之地。
帶著一眾高手來到了門口,上官金虹有點尷尬了。
這陣仗有點大啊
看見士卒明晃晃的鎧甲,腰間佩戴的橫刀,手中的鑌鐵長槍,這明顯不是神武軍的裝備。
至于山陰府的城防軍
要是能有這氣勢,上官金虹這名字可以倒過來讀
沒想到抓個吳安康,李尋歡把楊清源的欽差衛隊都給帶來了
這明顯是京畿之中的御林軍啊
這姓吳的好大的面子啊
上官金虹覺得就算是來抓自己,估計也就是神武軍出馬,可能都沒有這待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小羨慕呢
如果注定要被抓,那被小區門口的保安大爺抓,和被中央警衛局抓,正常人都會選擇后者,這牌面多大啊,進了局子都可以吹一輩子。
“在下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不知道這位大人怎么稱呼”
李尋歡手中折扇一開,“本官越州都察使,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李尋歡,正在擒拿要犯,閑雜人等一律退開”
上官金虹跟李尋歡客氣,但現在的李尋歡可不想跟上官金虹客氣。
作為武者,他會給洞玄境必要的尊重。
但是作為越州都察使,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李尋歡不需要給一個地方幫會幫主面子。
不知道為什么,上官金虹聽見李尋歡這個名字感覺和自己有莫名的聯系。
到了洞玄境,武者已經可以調動天地元氣,與天地之間有一絲聯系,這個莫名其妙的感覺,便是心血來潮。
有時候這種直覺是很準的
但在李尋歡的嚴厲態度下,上官金虹暫時放棄了但是這種直覺。
“李大人這是何意,我金錢幫上下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啊我們不僅積極納稅,還會幫助官府緝拿盜賊,怎么會和朝廷要犯有牽扯呢”
我金錢幫可是守法企業,還是本地納稅大戶,大人地方保護主義了解一下。
這就是上官金虹話里的意思。
但是李尋歡沒有絲毫的估計,地方保護主義哪個地方錢塘郡
這郡守秩不過五品,他想保護誰但凡敢出手干預執法,都察院連他一起查了
越州刺史王華,為我至交,他會保護誰
“上官金虹,你若是再不讓開,那本官就只能視你阻攔執法了”
上官金虹一看李尋歡這么不給面子,心中也是微惱,他金錢幫乃是江南一代第一大幫派,幫中高手如云,各地分布的弟子有數千之多。
腰間龍風金環似是感應到主人的心意,微微一聲輕鳴,上官金虹開口道,“李大人我金錢幫雖然不是什么重地,但也是良民私宅,你一無文書,二無證據,就要進我金錢幫搜查,這事鬧到哪里都站不住理吧”
察覺到幫主的異動,金錢幫的高手紛紛將手放到了武器之上。
上官金虹可以動手,但是不能沒理由地動手。
楊清源、李尋歡在朝中不是一手遮天,上官金虹可以通過他們的政敵,將這件事情合法化,甚至用以打擊楊清源和李尋歡。
但這必須在占住理后才能和李尋歡動武,否則這便是對抗執法。
上官金虹給出了自己的理由李尋歡沒有搜查的合法手續。
所以李尋歡的行為從大周律法上來說,屬于是無辜入侵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