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延益看著城下焚燒尸體,燃燒不滅的火光,眼中之中也是有火光閃爍。
城下的火焰就是如同他此刻的內心一般。
“郭賢弟,西昭門正對后金主力,必然會是血肉磨坊,主將朱瞻圭才是楚王,畢竟是天子嫡子,關鍵時刻還需要你為國柱石。”
“于大人請放心,郭某在,則西昭門在”
得到了郭靖的承諾,于延益的目光延伸向遠方。
努爾哈齒,來吧我在晉陽城,等你
乾國皇宮之中。
乾帝正狐疑地看著手中怯薛軍都騎尉的奏報。
“有周人入了察罕的大營,然后察罕就率軍后撤九十里隨后周軍就偷襲了察罕,朕的監軍恰好在營外巡視,死于亂軍之中”
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吧
乾帝覺得這是個騙局,但是他沒有證據
“你覺得呢”
乾帝抬眼看向了下跪的都騎尉統領,一個元化境的武者。
從氣機來看,在元化境中也是極為少見的高手。
“臣覺得雖然事有蹊蹺,但是應該不是梁王可以為之的至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
即便是在宮中,都騎尉的統領也是口稱“梁王”,而非直呼其名。
這便是梁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北境大敗,事后乾帝不僅沒有斥責梁王,反而還夸贊梁王遇事果決,于望南城頂住了周軍的攻勢,實在是國之棟梁。
于是賜梁王,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上殿之權。
大乾在丞相耶律楚材的主持之下,學習漢制。
宮廷禮儀也是如此,臣子覲見大汗,為了表示對大汗尊敬,應以碎步快速向前,不能按正常的步子前行,更不能大搖大擺地邁著方步。
而入朝不趨,便是對于步伐沒了限制。
贊拜不名則是在覲見大汗之時,負責通傳之人,只能以官職相稱,不得直呼其名。
包括在朝會之上,諸大臣和皇帝都只會以官職相稱。
劍履上殿就更簡單了,覲見之時,無需解下兵刃,無需脫鞋。
這三項特權,不僅僅是禮制上的優待,更是位極人臣的表現。
縱觀古今,可得這三項特權者,不外乎,蕭相國、王巨君、董太師、曹魏武、隨國公、唐國公等。
發現了吧,除了相國蕭何之外,剩下的人幾乎都是威逼天子,犯上篡位之人。
董太師還好點,只是立了傀儡天子,曹魏武雖然威逼天子,迫封魏王加九錫,但也只是為其子鋪路,沒有篡位之舉。
剩下的,基本都是犯上篡位之人。
這三項特權幾乎是謀逆權臣必備的了。
可見乾帝對于梁王察罕帖木兒的忌憚。
聽到自家手下的人說,這是個巧合,乾帝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緣何做出如此判斷”
“啟稟大汗,微臣接到了軍中探子的密報,這次遇襲的不僅僅是大汗的監軍,梁王之子,擴廓帖木兒王保保真名也是重傷,此刻正在施救之中。”
原本不信的乾帝不說話了,這由不得他不信啊
王保保可不是梁王的一個兒子,而是梁王唯一的一個兒子。
這其中區別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