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頤巖所部的先鋒,就是楊過的踏白營。
在幽州,戚元敬在遇到楊過之后,便被秦頤巖編入了軍中,與楊過一道為大軍先驅,為楊過副將。
倒不是說戚元敬的能力不如楊過,而是楊清源的職位遠高于戚元敬。
即便是秦頤巖欣賞戚元敬的能力,楊過對其也欽佩,也只能讓其居于副將之位。
但是在進入建州之后,戚元敬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偌大的建州,竟然少有人煙。
楊過率輕騎快進百里,竟然只遇到了幾個小部落,不,甚至連部落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多人聚居地。
“這是怎么回事”
楊過雖然對于戰場的眼光極為敏銳,但是戰略眼光還是遠遠不夠成熟。
戚元敬也是劍眉微皺。
“小楊將軍,要不找幾個人問問吧”
“也只能如此了”
隨即踏白營再次找到了一個聚居地,擊破了他們的抵抗,抓了幾個靺鞨的壯丁。
后金和大周不同,一旦戰時,這些青壯年便是后金的兵源。
這也是后金敢號稱控弦百萬的原因。
戚元敬抽出了腰間的修長佩刀,架在了一個靺鞨人的脖頸之間。
“我問,你答,你們便有生路。”
被威脅的靺鞨人不屑地看了戚元敬一眼。
“呸周賊,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不等此人將話說完,刀光掠過。
他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
慈不掌兵,在敵人的地區,戚元敬可沒有那么多顧慮。
隨即沾著血的長刀架在了第二人的喉間,“說為什么建州境內都沒有人了是不是有伏兵”
“我”此人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已然開始猶豫了。
“錚”
刀鋒一過,又是一具尸體倒地。
“我想你不會希望成為第三個吧說,人都到哪里去了”
楊過和戚元敬已然感受到了危機,在敵人的領土之上,可能有一支兵馬藏于暗處,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染血的刀鋒架在了第三人的喉間,這個扎著鼠尾辮的靺鞨人能感受到刀鋒的冰冷。
死亡從沒有離他那么近過
這是戚元敬在對付小股倭寇之時,常用的辦法,以此來制造精神壓力。
親眼看著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下一個可能輪到自己,這種恐懼感,即便是狂熱的武士道,也無法克制。
“我說,我說”
見到戚元敬如此兇殘,靺鞨青年不敢再有遲疑。
“我們附近的族人,都被人抓走了”
“胡說”楊過一聲厲喝,“即便青壯被抓了壯丁,婦孺老弱總該在部落中吧我們一路而來,從未見過大型的部落難不成所有人連人帶部落被人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