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系早就和朱瞻坤翻臉了,現在有了機會自然想要動手。
孔勤禮第一個站了出來,“王華誹謗君上,論罪當誅,楊清源若是作為其同謀,自然當一并問罪。”
孔勤禮的話尚未等到朱瞻坤的點評,李宏毅就站出來反對了。
“楊清源有大功于社稷,先破北乾,再滅后金,于國有大功。若是以王華之事牽連下獄,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孔勤禮冷哼一聲,“有大功又如何于延益一樣于國有功,現在不是一樣死了。”
保持沉默的長孫輔機看了孔勤禮一眼,他實在是佩服先太宗文皇帝的眼光。
文皇帝禁止孔勤禮參與政事真是高明,就這水平,當個太守都夠嗆。如果不是背著孔府北宗家主之名,就他還想在中樞任職。
皇座上的朱瞻坤也皺了皺眉頭,要不是想要收天下仕子之心,他是真不想用孔勤禮。
“朕乃天子,九五之尊,想殺個楊清源,都這么費勁嗎”
李宏毅對曰,“上位,若是以楊清源軍功,死在這種小事上,誰還肯為國效力”
于延益之時,尚有一個意欲謀反的遮羞布。楊清源又豈能因為這種罪名被誅殺
朱瞻坤揉了揉眉心,“此事,再議,先擬定一下兵部尚書的人選,然后補充內閣的空缺之位吧”
四月初七日后的這幾日,神都中的氣氛,便是如此的“平靜”。但這平靜的表面之下,蘊藏著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涌
就在朱瞻坤以為取得階段性勝利的時候,就在京中的權貴為了爭奪空缺官位的時候,神都之中,還有一些微不足道,絲毫不起眼的小事發生。
四月初八,奉命監視大理寺的探子向雨化田匯報楊清源的弟子,驃姚將軍楊過自北境歸來,帶著十余名親兵前往拜見楊清源。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楊過的這十余名親兵,都是天策軍中的校尉。
四月初九中午,楊過在青蕪院中宴請曹雪陽為首的被閑置的軍官,一敘袍澤之誼。
四月初九下午,楊清源的書房之中傳出大罵楊過的聲音,但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在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進入了都察院正,右都御史程青松的府邸。
四月初十夜,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的府上遭遇了竊賊,不過好在六扇門及時趕到,擒住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小賊。
四月十一日正午,一神秘人拿著工部尚書趙言的親筆書信和一張天地錢莊十萬兩的銀票潛入了正在休沐的工部司庫魏其的宅中。魏其為工部司庫,執掌將作監的倉庫。其中有新鑄的制式刀劍長槍無算,鎧甲五萬套,神機弩三萬具,是為了補充御林軍戰力所用。
四月十一日晚,兵部侍郎李澄光宴請了楊清源。
“清源最近有所動作”
李澄光是兵部侍郎,于延益死后,兵部的重擔便落在他的身上,包括御林軍的巡防名冊,也由他排序。故而他能發現旁人不能發現的細節。
面對李澄光的問題,楊清源沒有隱瞞。
“魏王,難道不是先帝嫡血嗎”
楊清源一個反問,就說明了一些問題。對于李澄光,楊清源是不擔心的。
別看他現在暫代兵部,權勢炙手可熱,但是這是因為他背后的李家以及他熟悉兵部事務。
他的身上已經被人打上了疑似于延益殘黨的標簽,新的兵部尚書不可能是他。
更重要是的李澄光是個女兒奴,他只有一個女兒李青凝。
而他的這個女兒已經和大理寺緝盜司副司主張慕青有了白首之約。
不管他愿不愿意,李澄光已經被迫站在了楊清源的陣容。
“涉及奪嫡之事,我不想插手。”
李澄光的底線很明確,只要不是想改朝換代,他隨便楊清源怎么折騰。
太子朱瞻坤也好,魏王朱瞻均也好,不都是太宗皇帝的嫡血嗎
雖然說大周有嫡長子繼承制,但是前唐難道就沒有嗎
前唐太宗文皇帝,玄宗皇帝,都不是嫡長子,而且都是依靠政變上位的,也沒人說,效忠他們的就都是叛逆、佞臣啊
時間在看似平靜的氛圍中悄然流逝,四月十三日,這一天是于延益以及崇文書院被冤殺眾人的頭七之日。
依照民間習俗,楊清源是要祭祀于延益眾人的。
但是他卻沒有準備需要的東西,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不然,楊清源不敢去見于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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