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唐璋是否還可能留有冥河水”
楊清源的話雖然委婉,但直指唐璋。
唐熾是死于冥河水,如果唐璋有冥河水,那誰是兇手
楊清源所為只是在唐熾的心中種下一根刺,以此來離間唐門。
家族門派相比于普通武林門派,更加像是鐵板一塊,要收拾起來,需要費些功夫,但若是唐門內部自己有斗爭了,斗爭激烈了,那瓦解唐門便只在須臾之間了。
果然楊清源說完之后,唐熾黝黑的面色出現變化。
唐璋到底有沒有冥河水,唐熾雖然不知道,但是不妨礙他起疑。
楊清源也沒有多挑撥,挖坑這種事情挖多了,別人就會察覺和防備。
這樣的大坑一個就夠唐熾這種四肢發達的人爬很久了。
不過即便是起疑了,唐熾也沒有透露關于唐璋和當年的唐門之亂的內情。
楊清源也沒有強求,而是裝模作樣地問了兩句就放唐熾離開了。
等唐熾離開之后,柳望舒從屏風后走出來。
以她的武功修為,唐熾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
“楊兄,你又開始坑人”
柳妹子對于楊清源可太了解了,笑里藏刀,說的就是楊清源。
“望舒,你這可太冤枉我了我向來是與人為善,和藹可親的我只是想讓唐熾去努力尋找兄長的死亡真相而已。”
楊清源表示自己是個好人啊
“哼”柳妹子一聲嬌嗔,這般風情萬種的模樣也只有楊清源能一飽眼福了。
“望舒,我要回蜀都府一趟,欽差衛隊已經到達三日了,可我這位黜陟使還沒有現身,現在蜀都的人也該惴惴不安好幾天了”
“那他們是怎么攔住蜀都府的官員覲見你這位上官的”柳望舒好奇了起來。
她雖然不在官場,但跟在楊清源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種官場規矩。
楊清源這個執掌益州生殺大權的黜陟大使一日不現身,益州的官員便一天沒法安心睡覺。
當然,楊清源現身了他也睡不著,但是未知的才是最令人心悸的。
“我對外宣稱,自己偶感風寒”楊清源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柳望舒忍不住鄙夷道,“楊兄你還真不要臉”
堂堂法天象地境高手,自稱偶感風寒,有人信嗎
楊清源表示益州官員信不信,對他來說無所謂,他能抽空敷衍這些人,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渝州城就交給你了”楊清源說著從身上取下了自己的墨翠玉符。
“如果唐門中人妄動,必要時可持我玉符,調渝州城六扇門及周圍駐軍鎮壓”
楊清源此刻為益州黜陟使,手握益州軍政大權,他的玉符足以調動普通巡防郡兵。
柳望舒也沒有一點心理壓力,接過了楊清源手中的玉符,還掂了掂重量。
楊清源此刻為爵同一品,用的玉自然也是上等的墨翠。
楊兄的就是我的,柳望舒毫不客氣地就收下了,也沒有絲毫打算還的意思
到此為止,楊清源的兩大信物都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