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清源也沒有猶豫,一口便飲盡了從藥壺之中倒出的藥液。
藥液一下度,楊清源就察覺到了這藥方的高明,君臣左使完美統一。
以菩提木心為君藥,冰心草、玉魄花為臣藥,萬滅花和斷腸草為左藥和使藥。
君臣左使,乃是中藥學中的四象結構。老陽為君,為父,為夫;老陰為臣,為母,為妻;少陰為左,為長,為秋;少陽為使,為幼,為春。
君是主導,臣既為君輔助,又照顧君顧不到的方面,還對君的制約,與君構成適中的平衡狀態;而左使,既是進一步展開君臣形成的作用,更是對君臣形成的態勢進行調節,使得整方的合理周全。
菩提木心乃是君藥,直接作用于金波旬花的花毒,以冰心草和玉魄花為臣護住楊清源的經脈,同時削弱金波旬花花毒的活性,增強君藥的效果。
而萬滅花則是引動金波旬花的花毒,使其根基動搖,使得菩提木心的藥力能直到脾臟。
至于斷腸草,其藥性雖毒,但性質和金波旬花截然相反。
金波旬花屬木,斷腸草屬火,以斷腸草來削弱金波旬花的毒性。
一切也確實按照孫十常三人的構想在進行。
這藥力開始在楊清源的經脈之內發生作用,一直潛藏于楊清源脾臟之內的金波旬花似乎是感受到了菩提木心的藥力,二者仿佛是天敵一般,水火不容。一經牽引,金波旬花的花毒便開始發作。
楊清源隨即一口金色鮮血噴在了早就準備好的菩提葉水的水盆之中。
就在毒性發作,想要侵染楊清源的真元經脈之時,卻沒有往常那般的效果,冰心草和玉魄花護住了楊清源的真元經絡,使得這金波旬花的花毒沒有辦法繼續侵襲楊清源的心脈。
而萬滅花毒包羅萬象,引導金波旬花的毒性愈加的狂暴,當然狂暴也就代表著根基不穩。
楊清源的身體作為藥力爭鋒的主戰場自然是不好受的,再次連連噴出數次鮮血,而鮮血中的澹金色也是越來越淺。
孫十常看著這一幕,略帶喜色,“有門”
就在金波旬花的花毒與菩提木心的藥力全面對抗之時,卻發現戰場之上又多了一股力量
斷腸草。
斷腸草雖然見血封喉,劇毒無比,但是其毒性與金波旬花相克,二者相遇之后,反而在大幅削弱金波旬花的花毒。
在君臣左使,各種藥材的配合作用之下,金波旬花的花毒節節敗退,但是始終是差了一口氣,菩提木心無法徹底將其根除。
一直到半個時辰之后,這藥力才緩緩地褪去,楊清源整個面色蒼白。
就在剛剛這半個時辰之中,楊清源嘔了近半升的鮮血,都是澹金色的,雖然顏色越來越澹,但是始終沒有辦法將其徹底消除。
孫十常走到楊清源邊上,用菩提葉水泡過的毛巾擦拭楊清源嘴角的鮮血,然后把住了楊清源的脈門。
雖然金波旬花的花毒遭到了進一步削弱,但是其根基依舊沒有動搖,還是根植于楊清源的脾臟之內。
“還是藥力的問題,臣、左、使三者的藥力配合已經到了極致,但任由這三者的藥力再強,都沒有辦法代替君藥的藥力。這菩提木心的藥力依舊不夠啊”孫十常有些暗然,他被尊為藥王,卻在藥上吃了如此大虧。
楊清源苦笑著安慰道,“孫師兄不必如此,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藥材的藥力不足,這是沒辦法改變的客觀事實,與師兄無關”
隨即楊清源嘗試了一下運轉體內的真元,繼續說道,“師兄和唐大夫、李大夫的這一方藥也不能算是失敗,雖然沒有能徹底根除這金波旬花的花毒,但還是將其重創,我體內的真元運轉順暢多了”
原本的楊清源需要花費超過九成的真元來壓制金波旬花的花毒,一身戰力只能發揮出二成。在服用完這次的藥后,楊清源估算大約只需七成真元就可以徹底壓住花毒了,這樣一來,就可以發揮出超過四成的戰力。
想到這里,楊清源眼神微微暗澹,若是在服完此藥之后,再傳功師妃暄,或許她也不會就此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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