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光頭的渡衍答曰,“江南之事的密報已經送達,結果當然是未能成功”
趙王點了點頭,對于他來說,若是能得到飛虹劍自然是最后,可若是得不到,他也不會過分強求。
飛虹劍中確實藏有當年陳漢王室的秘藏,是一大筆的財富,但陳漢之主兵敗鄱陽湖后身死,所有的陳漢秘藏應該也在鄱陽湖附近,就算能找到這些寶藏,想要運送到燕城,也是件難事。
“無妨,我們之所以推動此事,只是為了分散楊清源的注意力,同時向楊清源透露一個信息,讓他能夠安心地南下。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言語間,趙王看向了渡衍的身旁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先生,此事的前奏已經彈完,之后便要看先生大展身手了”
黑袍起身,上身微微一躬,以示行禮,隨后說道,“還請王爺放心,一切都在我等的計劃之中,不日便可將楊清源調往南疆”
趙王以拳擊掌道,“善若是能將楊清源調到南疆,就是大功一件孤王一定重重賞賜先生。”
“多謝王爺”黑袍人的聲音很沉悶。
趙王眼帶期待地看著黑袍人,“先生,孤王聽說這南疆奇人甚多,瘴氣兇惡,多毒蛇勐獸,還有巫蠱之術,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將楊清源此賊永遠地留在那里”
趙王的期待已經從牽制楊清源,變成了擊殺楊清源,最后是能把人埋在那里。
楊清源一直在朝中蹦跶,趙王實在是太難受了。且,楊某人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勝算的統帥。
黑袍人聞言,當即擺了擺手,“王爺高看我了,小人并沒有這等本事,此次能將楊清源調離江南,前往南疆,也是因為傳說中的血河宗,若是沒有這個門派,楊清源怕是不會親自動手前往南疆。”
血河宗的名字,趙王是陌生的,還是之前渡衍解釋給趙王聽的。
“血河宗,不管在你口中還是渡衍大師的敘述,都是極為可怕的門派,再加上南疆之危險,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楊清源嗎”
渡衍聽著趙王的話,有些尷尬,想要吐槽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什么叫區區一個楊清源
那是法天象地境,有著“劍君”尊號的絕頂高手,到了法天象地境這個級別,幾乎是超出人們對“人”的定義范疇了。
如果不列軍陣,以軍陣之勢困殺,那再多的人在法天象地境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
唯有軍勢一起,以大軍血勇軍陣之勢破法天象地境高手與天地元氣的聯系,才可能將其困殺。
這也是天道之規則所在,一啄一飲,皆有定數。
法天象地境高手不想死,同境想要搏殺也是難事。
李太白殺那邏邇娑婆寐,是因為天竺妖僧也有殺李太白的心思,若是他一心逃跑,李太白也難以殺他。
“王爺,此事怕是有些難辦”黑衣人沉悶的聲音響起,“楊清源身居法天象地境,可不是區區二字可以形容的。”
渡衍原本對這個身份不明,同行搶飯碗的黑袍人很不滿,但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渡衍有點想把他引為知己,說得太好了簡直是老衲的嘴替啊
想殺楊清源的人不是沒有,安云山想殺楊清源,成了三十年來第一個被元化境秒殺的老牌洞玄。
公子羽想殺楊清源,然后他就死在了秦皇的地宮之中,成第一個被洞玄境斬殺的法天象地境。
徐福想殺楊清源,這次楊清源倒是沒什么還手之力,但是徐福卻被坐關二十余年,不曾下山的張三豐一拳頭給打死了
熹宗厲皇帝朱瞻坤想殺楊清源,隨后他兵敗,被楊清源斬殺在御書房中,丟了皇位也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