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侯,這血池該如何處理”
張玄清看著這似乎深不見底,透著無盡血煞之氣的血池,白眉緊皺。
這東西太邪門了一個處置不當,不知會惹出多少禍端來。
對于血河宗,張玄清和楊清源絕對是了解程度首屈一指的人,但這也僅限于當年的血河邪宗。
人是會發展和進步的,血河宗的這些妖人自然也不例外。
比如這一汪血池,就超出楊清源和張玄清對于血河宗的了解。
“去玉瓶來”
很快一只玉瓶就被遞到了楊清源的手中。
這倒不是正道高手隨身攜帶空的玉瓶,而是這一場大戰下來,原本攜帶的丹藥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滿裝的玉瓶也就空出來了。
但見楊清源的掌心吐出一道真元,將一團血池中的血水攝起,在半空中凝成了一個血珠,雖然化為一線,落入了楊清源掌中的玉瓶之中,涓滴未灑。
“血河宗的手段詭異,這血池更是出人意料,先不要妄動,但我們研究一番,再做定論。”
這血池若是隨意毀棄,任由這些詭異血水流入地下,融入暗河四處擴散,那就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倒是不知道會引起怎么樣的危害
萬一這血水讓南疆的豺狼虎豹,蟲蛇鼠蟻變異,弄個生化危機出來,那豈不是麻煩更大了
但,也不能任由他在此,這血池是血河宗的邪魔,苦心孤詣所造,定然有其不凡之處。
對著這些血水,要處理,但要科學的,無害地處理,不能簡單地一排,若是隨意排放,那還是人嗎
雖然身在南疆,但這十萬大山之中的地下暗河四通八達,一樣會影響到大周的境內。
到時候禍患反而延綿到大周,那便得不償失了
仔細勘察了一番之后,這血池周圍已經沒有什么異常了,楊清源一行人便重新躍上了地面。
只是楊清源剛一上來,就有一個人宗弟子急匆匆地趕來。
“清源太師叔,鐵捕頭在下方有了重大的發現”
北境,梁王府。
一個渾身綁著繃帶的人,正躺在床邊,一旁有醫者侍奉,從這排場來看,應該是正在裝病的梁王察罕帖木兒。
這房間中的醫者,皆是以白巾蒙住口鼻,似乎是害怕被傳染。
不多時,一個衣著華麗的明艷女子,來到了這房間之外,正是梁王府的小郡主,敏敏帖木兒。
只見她左右觀察了一番,確認沒有人之后,便徑直走了房間之中。
而他身后的玄冥二老,則是立于房間兩側一左一右,護衛在房間外。
遠處的樹上,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正在暗暗地觀察著這間房間,很明顯這是一個專業的刺客,他的呼吸間隔,幾乎不可察覺,蟄伏在黑暗之中,等待時機。
當然,作為一個專業的刺客,他的聽力肯定也是不差的,隱約能聽到房中有聲音傳出。
應該是梁王和趙敏在對話,此刻臉上露出了然之色,果然這個梁望察罕帖木兒是在裝病,想要騙過大汗。
殊不知,他已經就算裝病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