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乾和大周的積怨由來已久,可以追溯千萬年。
上古時代,游牧之族和農耕之族便沖突不止,游牧民族殺我生活資料十分不穩定,匈奴、靺鞨、突厥這些游牧民族來說,他們是靠著放牧來生存的。
牧民春天的時候相當于在山下放牧。到了夏天的時候,牛羊吃草的話,其實草是有一定的供給能力的,因為你不可能讓牛羊始終吃一個地方草。如果你始終吃一個地方草,草一吃光,那么草原一旦沒有了重新長出來的能力,就會造成整個的困境。
所以吃一部份的草,吃完了之后就轉到另外一個草場去,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循環。在循環當中的時候,每一個草場相當于是只承擔一個季度的負擔。那么等于說是吃一季度恢復三個季度,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維持一個平衡。
但問題在于隨之游牧民族的壯大,他們的牧群也越來越大,對于草場的壓力就越大。大量的牛羊使得草場的供給能力就越來越低。吃絕了之后進行轉場的時候,春季的草還沒有恢復,變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牧群越大草場供給能力越低,往往草場能力降低之后會伴隨著干旱的發生。導致草場的供給不足,羊群在夏秋兩季無法養膘。
到了冬季的時候,越是災年就越趕著一起來。夏天干旱,冬天寒冷,所以當冬天大雪,尤其是暴風雪一來的時候,這個時候沒有吃足這個草料的牛羊,就經受不住這種考驗。造成羊群成片的死亡,最終導致游牧民族的社會基礎崩塌。
總結來說,由于生產結構的單一,導致了游牧民族相比較農耕文明,幾乎沒有抗災能力。
這個時候,相對富庶的農耕文明,就印入了游牧文明的眼中。
糧食的可儲蓄性,導致農耕文明的抗災能力要顯著強于游牧文明。
掠奪農耕文明不僅僅可以獲得糧食、衣物,同時可以轉移社會矛盾。
所以南下劫掠,對于草原霸主來說,一般都是必做的事情。
而且游牧民族有著劫掠的天然的優勢馬。
馬匹對游牧民族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有馬,善騎,這是游牧民族最大的優勢。
可以說在前漢武帝之前,對于以匈奴、東胡為首的游牧民族,一般是用抗擊的。
比如藍星上的李牧、蒙恬北卻匈奴,也只是打炮而已,打的是防守反擊。
直到衛長平的出現,農耕文明才開啟了新的戰爭模式,攻守易形。
而現在,元蒙是北境草原的霸主,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帝國。
元蒙和大周之間的大規模戰爭不下于五次,甚至在大周建立之前,雙方就互相征伐已久。
之前以北乾改制等原因,導致北乾的內部混亂,在對周的作戰之中,一直處于弱勢。
但弱勢,不代表元蒙的貴族們不想打。
對于繁華的大周,他們的渴望是肉眼可見的。只是打不過,所以只能靠牛羊皮毛去換。
可現在,天策軍竟然敢刺殺大漢和梁王這位國之柱石,這是對于大乾的挑釁。
大乾現在雖然不如大周強大,但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貴族想要依靠戰爭來獲取利益,平民要洗刷大周挑釁帶來的恥辱。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原本略顯混亂的北乾大軍竟然集結起來,向著天策軍的防區傾軋而來。
云中都護府。
云中都護府大都護,左領軍衛大將軍許欽明正面色凝重地看著面前的沙盤地圖。
“三日之內,邊防地區的北乾騎兵調動頻繁,這已經是第五撥了北乾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原本云中都護府、天策軍與梁王府之間是有溝通的情報渠道的。
畢竟梁王府是大周暗中扶持來分裂虛弱大乾的勢力,梁王府能養得起那么的私兵,也是多虧了云中都護府的糧草供應。
但是現在不僅僅梁王府沒有動靜,連北乾國內的潛伏錦衣衛沒有任何情報傳出。
以許欽明的眼光來看,北乾國內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作為直面北乾的云中都護府,他應該第一時間掌握這個情況,以此來判斷是否需要向朝中求援。
“再從云中城調兵三萬,前往前線,加強守備同時傳令諸守備兵馬,進入戰時狀態。”
雖然進入戰備狀態,消耗的糧草會上升,也會影響邊境互市,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北乾是草原之上最大的霸主,是比后金要強大不止一倍的大帝國,控弦數百萬,戰力彪悍,萬萬不能大意。
無獨有偶,天策軍中,天策軍大都督李承恩也和秦頤巖、楊寧等人在商議軍情。
“三萬射雕騎,不知道是何原因,從昨日開始,便向我左翼運動,目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