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將軍咱們該怎么辦”在場的中層將領都看向了徐文韜,其中一個昭武校尉,問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友軍有難,不動如山。
這種情況在周軍之中自然是不可能出現的,就算有私怨那也是私下清算的事情,不會妨礙軍務。
更何況趙天麟帶出的將校不知幾何,包括徐文韜自己也曾經在趙天麟麾下效力一年有余,之后才轉到地方擔任都尉,怎么可能見死不救
“徐將軍,老帥現在正受到叛軍十萬兵馬的圍攻,咱們不能袖手旁觀啊”
另一個校尉的話得到了在場眾人的應和。
“是啊徐將軍”
“徐將軍我們必須發兵去救”
類似的聲音不絕于耳。
徐文韜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可他現在是龍武軍左營的統領,他不僅代表他自己,還代表著剩下一萬余將士。
此刻的左營中,單是輕重傷員就有八千余人,輕傷員還好能自如行動,只是戰力有損,但重傷員該怎么辦
此外,還需考慮,這到底是不是邱福的圍點打援之策。
若是邱福的目的是將他引出左營的營壘,進而全殲,那么出兵救援正好中了邱福之計。
就算邱福是真的強攻右營,完全不在意他,憑他手中的九千人馬能做什么呢
作為一個統帥,是要判斷和取舍的。
“徐將軍”
“出兵吧”
“徐將軍,若是你有所顧慮,我愿帶本部三千兵馬前去救援”說話的這人是原龍武軍的校尉,是被趙天麟派到左營中協助防守的,此時見徐文韜躊躇不定,甚至說出了這種話。
場面中的氣氛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雖然不少副將和校尉還在催促出兵,但徐文韜反而冷靜了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急
徐文韜對于自己是有一個清晰的定位的,直到他和“將才”二字完全是不沾邊的。
作為一個地方的守備主將,他是合格的,但是要他與邱福、李遠、王聰這樣的沙場宿將去打野戰那估計就是九一開。
眼見主將一言不發,低頭沉思,一眾將校也安靜下來,都不是傻子,軍中之事,不可只憑一腔熱血。
“軍中尚有多少騎兵多少戰馬”徐文韜抬頭問道。
一旁一個穿著文士袍,但也渾身浴血的軍中主簿開口道,“將軍,我軍尚有戰馬一千八百匹,可戰騎兵一千兩百人。”
這里的親兵都是地方守備部隊的騎兵,其戰力沒法和天子六軍這樣的一線野戰部隊的騎兵比。
裝備也是大大不如,戰馬不算膘肥體壯,也不皮甲,騎士穿的也是皮甲,背的是普通硬弓。
這些地方守備部隊的騎兵,原本是用來剿匪的,自然不可能與邊軍和一線部隊一樣。
“夠了”徐文韜一擊掌說道,“那咱們就賭一把”
“眾將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