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秩司的名聲比錦衣衛好不少,但在涿州郡守的眼中也不是什么好人。
“秀才,這貨怎么辦要不直接宰了吧”
老白看著秀才隨意地說道,仿佛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般。
似乎這個朝廷五品在他們眼里就是只待宰的小雞。
“老白,你這太粗魯了子曾經曰過”
“去,一邊去”說著,一言不合的老白就要動手。
涿州郡守被這倆人一唱一和嚇得暈了過去,原本溫暖的被褥之中多了一股溫暖的濕意。
“帶走吧他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難免會有什么紕漏”
“好了這下連穴道都不用點開,直接就暈過去了”秀才無奈,老白這也太粗魯了,一點沒有禮儀之風。
大家都是讀書人,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能學著那些江湖流氓,綠林莽夫那樣打打殺殺呢
以德服人才是正道秀才的筆上,就刻著一個大大的“德”字。傳聞至圣先師他老人家也有一件叫“德”的兵器,重一百零八斤,揮舞之間便是人間至德。
“咱們帶上人走吧把他帶回去給趙老將軍處理”
說著老白就像是提一只小雞仔一樣,將這個涿州郡守給提溜了起來。
“走吧”
老白作勢要走,卻被秀才給攔住了
“老白,咱們就這么走了也不留下點什么”
老白有點跟不上讀書人的思想節奏。
“秀才,你的意思是”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俠過留香”但見秀才手中的狼毫揮灑潑墨,在涿州郡守的墻上留下了三行字。
秀才雖然四書五經讀得不怎么樣,但是這一手行草真的是當時罕見。
以手潑墨,然后揮筆,訊于行草,收拾散落,頃刻而就。
炯如嵩落浮秋光,落筆鋒芒不可當
“字不錯,什么意思”
秀才原本還瀟灑的姿態突然一頓,就像是打噴嚏被強行打斷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這你別管,你就說夠不夠牛逼”
“”
隨即老白和秀才帶著這位郡守大人就要離開。
若是朝廷冊封的郡守,老白和秀才不至于如此無理,但是這個涿州郡守,還真不是朝廷任命的。
趙王這些年早已暗中控制了燕幽之地,以及冀州的部分地區。
這涿州郡就是趙王的勢力范圍,這地的中下層官吏都是已經被趙王收買,就算是朝廷派清正廉潔、能力出眾的官員來此,也會下面的人立刻架空。
而趙王又有兵權在身,十三和內閣諸公在自身立足未穩的情況下,也不愿輕易和趙王動干戈之禍。
這給了趙王更多的時間來控制燕趙之地。在他起兵靖難之后,原本朝廷任命的官吏,除了已經投靠效忠趙王的之外,其他就都已經被趙王控制然后更換。
老白和秀才雖然是大理寺天秩司的成員,但是并沒有處理一個朝廷五品郡守的權利。
特殊的暴力機構,更需要約束,楊清源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一點。從錦衣衛到粘桿處再到軍統特殊的暴力機構必須要約束。
但這個涿州郡守是趙王任命的偽官啊他不僅不是朝廷命官,而且還是犯罪嫌疑人,涉嫌冒充國家公務人員罪、謀反罪、分裂國家罪等一系列罪名。
對于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大理寺天秩司自然是有權利處理的。
“有刺客”
“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