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雖然出手無情,但也不是非殺人不可,這三人對他們已經沒有威脅了,而且也不清楚這三人是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沒必要非得趕盡殺絕。
隨后兩人就提著涿州郡守,向著城墻方向而去。
剛剛的金鑼之聲,不僅沒有將兩人圍困住,反而讓原本城墻附近的守軍都向著郡守府靠攏,二人沒有費什么力氣就帶著涿州郡守離開了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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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靖軍大營之中,趙天麟正一臉復雜之色地看著老白和秀才。
這兩位是大理寺天秩司的高手,這件事情他早就知曉了,沒想到這二人竟然能將涿州郡的郡守給活捉了。
論武功,趙天麟這個半只腳跨過洞玄境的人肯定是要勝過老白和秀才的,但是趙天麟沙場雖然勇猛,但是要他像老白和秀才這樣潛行疾走,如入無人之境,趙天麟也是做不到的。
“不知道二位壯士尊姓大名”
“我姓白,叫展堂,是關中七俠鎮里一個客棧的跑堂,他是呂輕侯,是我們客棧里算賬的賬房先生。”
“”
帳內的眾將士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一個客棧里跑堂的和帳房先生有這樣的武功,你們這間客棧怕不是黑店吧
“今日實在是有勞二位了,這個人的供詞對我等來說,非常有用我必會行文大理寺,論二位壯士之功”
這句話聽得二人心花怒放。
老白覺得自己的免罪金牌小寶貝離自己又近了一步,而秀才仿佛看見了自己的舉人功名觸手可及。
待到兩人美滋滋地離開之后,軍帳之中圍繞著沙盤再次展開了討論。
“大都督,大規模的兵馬是沒有辦法隱藏的,而且糧食也做不得假,涿州郡城的糧倉之中也沒有多少糧食,根本不能支持大軍長時間作戰。”
另一個將軍也肯定道,“是啊大都督根據這些日子,這些高手探子收集的情報,我等從現在的位置一直到白溝河畔,都不會遇到敵人了。”
之前的趙王軍潰兵已經抵達了白溝河,并且開始渡河,趙王軍顯然是想要依托白溝河為防線,來阻擊他們的攻勢。
趙天麟基于現在的情報,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但他出于小心還是沒有下令立刻進軍,而是配合沙盤和輿圖在尋找有沒有可以藏匿大軍的地方。
他們這次的突擊太過深入,周圍沒有友軍配合,若是不慎之下被趙王的精銳騎兵繞后,那就麻煩了。或許這近三十萬大軍,會面臨全軍覆沒的危機,必須慎之又慎。
帳內眾將見趙老帥白眉緊鎖,也沒有再繼續出言催促。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主帥的思考。
當然,雖然面上不說,但還是有人在心中腹誹趙天麟。
年紀越大,膽子越小,趙王軍經過雁門一戰,已經是驚弓之鳥,士氣大跌,根本沒有主動進攻的可能性。
現在正是要在趙王叛軍的援兵抵達之前一舉擊潰,甚至是殲滅其兵馬,才能將戰果最大化。
人與人之間自然是有不同和意見的,一個軍營之中有老成持重的將領,自然也會有激進狠辣的將領。
但這些人的意見現在都不能干擾趙天麟的思考,三十萬大軍的生死勝敗,皆握于他手,一念錯失可能會覺滿盤皆輸,再怎么小心都無所謂
“我軍東北方向,七十里處有一處山谷,我軍東南方向的六十五里處有一處山坳,明天天一亮,便派出游騎偵查這四個地域,在確認沒有伏兵之后,大軍開拔”
趙天麟將沙盤和輿圖上所有有可能藏有伏兵的地方都找了出來,他要確保身后沒有任何威脅,再與趙王軍主力決戰。
第一日,在確認沒有威脅之后,平靖軍繼續開拔。
兩天時間,趙天麟的三十萬大軍從涿州郡繼續北上,先頭部隊正好在黃昏時分趕到了白溝河河畔,同河對岸的趙王軍遙遙相望。
雙方的實際距離已經不足十里,肉眼都可以看見對方連綿的營寨,升起的炊煙。
趙天麟的主力大軍也隨后抵達,在白溝河畔安營扎寨。
任何時代,河流都是阻礙行軍的大麻煩,直到的現代化工兵出現后,才解決了這個麻煩。
但在大周,這就是一個棘手的阻礙,對于防守方的趙王軍來說,謂之“地利”
雖然趙王軍的士氣因為之前的那場戰斗而衰竭,難以振奮,但有此地利,想要堅守不是大問題。
如何渡河,成了趙天麟現在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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