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樣的,朝廷也可以將附逆的帽子扣在他們的身上也不能算是扣帽子,他們支持逆渠朱楷,這是事實。
一旦雙方分出勝負,若是朝廷大勝,便可借此清算他們,原本阻礙國政的力量,便會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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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源面上是風輕云淡,但張哲則是急得不行。
人家謀反了,大人你怎么這么淡定啊
雖然知道自己有逾越之嫌,但張哲還是開口問道,“大人,逆賊趙王已經并非兵分兩路,分別有張世美與邱福二人率領叛軍,分兵進取,禍亂社稷,大人為何還能如此悠閑”
“張哲,伱這是把我大周的文臣武將看扁了啊”楊清源看了張哲一眼,笑道,“自麟德天子登基以來,任用賢臣,廣開言路,無為而治但卻自有治政之能。現在的大周,文有錢大學士、王華,武有吳克明、李承恩。區區趙王,他們足以平定。”
楊清源不會將這些人文才武功俱是當世一流的人,當成nc來看。
他把話放在這里,除非趙王朱楷能打出類似后漢光武帝大魔導師般的一場戰斗,否則趙王雖然有叛亂之能,但也難以動搖朝廷根本。
“我修書一封,你替我帶回給中極殿大學士王華,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隨即楊清源揮毫而就,寫下了一封書信。
其中沒有太多關于平叛的內容,反而更多描述了,通過這次平叛可以到達的政治目的。
“好了,這就交給你吧待你回到神都之時,說不定已經聽到朝廷大勝的捷報了”
麟德三年,冬。
平靖軍大都督趙天麟率軍前往白溝河,一路之上的郡縣,均是望風而降。
原本這些人附逆,就是因為趙王勢大,沒有義理上的基礎,現在朝廷大軍打過來了,不投還等什么
這趙王本就是亂臣賊子,之前投降,那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現在,那是委身侍賊,忍辱負重,終于得到朝廷天軍來臨。
總有些人能夠在這兩面之中,自由切換,毫無違和感。
即便知道這些人是什么性子,趙天麟也拿他們沒辦法,只要這些人現在不給他添亂即可。他現在更多考慮的是如何渡河。
白溝河并非多么湍急的河流,正常情形下,找些船只搭個浮橋不算什么難事。
然現在是兩軍對壘,趙天麟的對面就是趙王府的兵馬,他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天麟搭建浮橋過河。
就算趙天麟真的搭成了浮橋,他也未必就敢輕易過河。
半渡而擊之乃是兵法精要。
當年苻堅有氣吞天下之勢,但于淝水之戰大敗之后,一蹶不振。
淝水之敗,不僅僅是苻堅大意,亦不單單是北府兵之驍勇,半渡而擊,在這場以少勝多的戰役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所以沒有萬全之策,趙天麟是不會選擇主動渡河的,主動渡河就意味著將自己的破綻送到對方主將的臉上。
對面現在領兵的應該是邱福的副將李遠,此人作戰或許不如邱福悍勇,但是用兵更加謹慎,謹慎之中又不缺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