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后發先至,在長劍砍上李志的脖子前,撞在劍身上面。
雖然是輕巧松軟之物,卻蘊含了強大的勁力,把張青的劍連同他本人,都給推到了一旁。
張青踉蹌著倒退,站定以后看著袁戰,懵了。
袁戰不理他,來到李志跟前,先蹲下身往他身上拍了兩下,不能動彈了,這才招手曹順宋魁過來給他包扎斷腿。
謝秦好像并不介意袁戰剛才的行為,一言不發收了劍,退后兩步,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直到曹順扎好傷口,張青才又過來,說道“為什么阻止我殺他”
袁戰道“案子還未查清,不能殺他。”
張青冷笑道“暗衛殺人,什么時候需要看人臉色了。你的職務太低,還阻止不了我們。”
袁戰道“你為什么非要殺他”
張青道“禍亂內城,難道不該處死嗎”
袁戰道“可他未必是主謀。”
張青道“殺了他,主謀就出來了。”
袁戰道“如果沒出來呢”
張青道“那就繼續找。”
程平過來打了個圓場“此人已經上報校尉府,現在殺了他,不合適。”
張青哼了一聲,指著袁戰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說著走進旁邊書舍。
袁戰想了想,便跟了進去。
剛一進來,張青的態度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陪笑道“袁兄弟,方才態度不好,你莫要見怪。”
袁戰就問原因。
張青道“這都是家父和皇后的意思,要你們校尉府莫要多管國院的閑事,只要安撫好學子們即可。”
袁戰道“既然這樣,你不該跟我說,兵曹大人就在外面呢。”
張青揶揄道“我知道,程大人也得聽你的不是。”
“你太高看我了。”
袁戰自嘲道,然后又問“那接下來收兵還是怎地”
張青道“收也不要全收,袁兄弟你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袁戰道“你跟兵曹大人說吧,我去叫他。”
說著推門出去。
等到程平再從房間里出來,事情就發生了逆轉,國院的案子到此為止,不讓往下查了,除了袁戰和苗、江兩位捕快,其他人斂了尸體、帶著人犯回了校尉府。
然后張青和謝秦也走了。
苗捕快詢問緣由。
袁戰回道“不查更好,咱們樂得清閑。”
三人出了學院,在就近弄了些酒菜,回到院里,找了個空房間,開懷暢飲,喝的酩酊大醉。
袁戰只醉了一小會兒,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子夜時分了,便搬了一把藤椅橫放在門口,人躺在上面正好把門堵住,瞇著眼睛假寐。
零時左右,陰氣變得愈發強盛,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霧,由祠堂開始向外蔓延,迅速彌漫至整個國學書院。
書舍如同一座座孤島,湮沒在陰氣海洋之中。
這時,如果有人從屋里出來,有九成的機率是活不成的,陰氣侵蝕,陽氣衰竭,除非是修士,普通人濁骨凡胎,沒有人能夠與之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