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玉被打傷那天是什么時候”
袁戰最后又問了一句。
華寧道“大概一個月前吧。那天,嬋玉姐姐忽然說想出去走走,本來我想陪她一起去的,她沒同意,讓我留下看家,然后她就一個人走了,結果這一去就是一天,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袁戰暗自點了點頭。
一個月前,正好與金鵬到蓮花峰通知他們下月金頂集會的時間相符,也許嬋玉就是在此之前被他和他的同門給打傷的。
見袁戰沉思不語,華寧惴惴的問“袁大哥,嬋玉姐姐的傷好治嗎”
袁戰一愣,回過神兒來,見她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就安慰道“放心,嬋玉暫時沒事兒,她只是中了蜀山派的獨門秘術化血符。大概中符以后,嬋玉感覺到了這種符術的危險,這才不得已封印了自己的法力,只憑肉身之力與之相抗衡,慢慢消散其中隱含的符力,這才使得她終日渾渾噩噩,始終處于昏睡當中。”
華寧聽了,臉上這才露出一些喜色,盯著嬋玉看了一會兒,轉頭問道“袁大哥,你也解不了這種符嗎”
袁戰搖搖頭,很無奈的說道“我也只是剛剛才知道了這種符術,但是還沒有煉成,所以也就解不了了。”
見華寧依然有些不放心,就又安慰道“我為嬋玉把脈時發現,她雖然一直處于昏迷中,但是生機旺盛,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應是她貫注了全部的心神對抗化血符所致,等到什么時候符術消散干凈了,人也就會醒來了。”
說完一頓,又道“等我回去以后,再向人請教一下化血符的化解法,內外兼施,估計用不了多久嬋玉就能醒了。”
華寧大喜,臉上也終于飛起了興奮的笑容,連聲道“謝謝袁大哥。”
袁戰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謝我做什么。哦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怎么會來了蜀山,你的家里人呢”
華寧一聽,剛剛喜悅的神情一下子又跌進了谷底,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睛盯著床上的嬋玉呆了一呆,暗然道“都死了”
“啊”
袁戰吃了一驚。
華寧沒有在意他的變化,只自顧的沉聲說道“除了我,一個沒剩,全都死了,是嬋玉姐姐聽說以后,追到半路把我從囚車里面救了出來,并帶我來到了蜀山,這才保全了我一條小命,茍延殘喘到今日,唉”
說著,長長嘆了口氣。
袁戰沒有再打斷她,靜靜的聽她把話說完,至此才算明白原來她經歷了一段這樣悲慘的歲月。
“后來你們就一直待在這里了”
袁戰問。
華寧點了點頭,道“是,至今已經有三四個年頭了。”
袁戰有心想問一問她小皇帝的事情,但生怕因此勾起她對親人的思念,于是就把這個念頭又給壓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顆聚元丹,給嬋玉塞到嘴里,取來茶水助她吞咽下去,起身道“你好好保重,我現在就回山尋找化血符的解法,希望一切順利。”
說著走出茅屋。
華寧追出來,疑惑的問了一句“袁大哥,你什么時候拜入蜀山派了”
袁戰尷尬一笑,道“說來話長,下次有機會再告訴你們吧。”
說完揮了揮手,返身往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