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被嚇了一跳,急忙向旁邊一閃身,赤著雙腳站到了水池外面的石板上。
火鳳一擊不中,并未繼續追擊,抖動著雙翼在水池上面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圈,重又回到了石臺上,一晃融入火焰當中。
“啊呀,不讓碰啊”
白樺叫道,左手掐了一個法訣,右手虛揚,就要二次入水。
白葉連忙阻止道“等一等”
說完向兩人遞了一個眼色,上前兩步畢恭畢敬的向石臺上面行了一禮,俯首說道“弟子白葉,攜舍弟白樺,道兄袁戰,拜見神女,不知神女在此,驚憂了圣駕,惶恐之至,還望神女萬勿怪罪。”
袁戰白樺也連忙跟在她的身后,向上行了一禮。
女魃卻沒有反應,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連石臺上的火焰也只是照舊晃動著,沒有剛才那般沸騰之狀。
白葉等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弟子今日有幸拜見神女,一瞻神女圣顏,實是天大的福緣,神女如有差遣,弟子等愿意效犬馬之勞。”
說完還是沒人回答。
袁戰等了一會兒,有點兒不耐煩了,上前一步,看著石臺上面說道“她還活著嗎”
白樺連忙拽了拽他的衣襟,示意他別亂說話。
袁戰卻仿佛沒有感覺,自顧的說道“上次我見她時也是這樣,一直在睡覺,好像就沒有醒過來一樣。”
白葉對他見過女魃很是吃驚,小聲問道“袁兄是何時在何地見的神女”
袁戰道“就在金陵,大概有個幾年了吧。”
“金陵城”
姐弟二人臉上現出驚容。
白樺疑惑道“她怎么會去金陵的,沒聽人說起過啊。”
袁戰明白他的意思,女魃如果真的去了金陵那么金陵城方圓百里之內應該大旱才對,但事實上這些年金陵城并未發生過旱情,于是就把當年惜緣居的情形簡單說了一說,尚未說完,石殿里面忽然莫名刮起一陣旋風,風住,從中走出五個人。
大概是看到袁戰三人也在這里感覺很意外,五人齊刷刷的愣了一愣,旋即分散開來,呈扇形把三人困在中間。
“你們是什么人,敢擅闖天魔教圣地,好大的膽子。”
中間一名男子好像是他們領頭的,斜眼在三人臉上掠過,經過白葉時眼神明顯亮了一亮,然后大聲喝道。
袁戰瞇著眼打量,見說話的男子也就三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很健壯,孔武有力,一身亮銀裝,腰束銀絲帶,腳蹬一雙銀色鹿皮登云靴,頭上戴了一頂銀冠,冠的前面嵌了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在石殿恍惚的光照下燿燿生輝,手中提了一把劍,劍鞘古樸,內蘊神光。
看形象,富貴,華麗,威嚴,莊重,充滿了王者之氣。
看著他,袁戰不由心中一動,就問道“朋友是天魔教的,如何稱呼”
男子哼了一聲,尚未答話,他旁邊一名中年的男子卻吼道“好大的膽,憑你也敢打聽我家少主的大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說著向那三人揮了揮手。
那三個人果然依言向袁戰逼來,并且緩緩拉出了手中的佩刀。
三道晶亮的血光開始在石殿里面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