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陳潤娘現在都光明正大的搬上房住了,這冒犯了她。
懷玉有點心不在蔫,本來想著找機會跟她說安元壽送了自己個胡姬的事,可現在樊玄符連陳潤娘都有點容不下,這讓他哪好開這口。
最可憐的還是高氏姐妹,出了宮舉目無親來到這里,結果懷玉卻跟她們熟不起來,樊玄符又總帶著敵意,在后院那也小心翼翼的,心里的苦楚又有誰知。
兩人又都是二十歲的大齡剩女,說不出的焦慮恐慌。
本來剛來的時候,看到王氏也是宮里出來的,可在武家生了一對兒女,地位還不錯,誰料自己卻這般處境。
“你想什么呢”
樊玄符發現他在發愣,“我還說不得她了”
“娘子你誤會我了,后院的事情,自然是你說了算的,該立規矩便立規矩,我肯定不會拆伱臺。我剛才只是正好想到其它的事情,我四叔要去河西檢校涼州都督了,他留兩公子在長安讀書,說讓我照顧一二,”
“這算什么事”
“你不知道,這兩公子哥,雖然年少,可以前我四叔在外任官,也沒機會管束,這性子啊就有些頑劣了,我之前跟他們打過幾次照面,不易相處,有點紈绔習性,這是個燙手差事啊。”
樊玄符還真以為他在考慮這個,“你族長大伯不是在京么,交給他管啊,人家親大伯,還是縣公,還怕鎮不住兩小兔崽子么。”
“娘子,樊大將軍什么時候回京啊,我都等不及想早點提親訂婚,最好是馬上就能迎新成婚,”
樊玄符臉上飛起紅韻,“我也想早點嫁給二郎,只是現在突厥人都還沒退,我阿耶還得守在豳州城呢。”
兩人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熱戀之中,正是你儂我儂之時,樊玄符如今巴不得能夠整天跟著懷玉身邊,就如在隴右那般形影不離最好。
時間久了,如今雖然她還恪守禮儀,始終不讓越雷池半步,但武懷玉不僅喜歡口花花說些惹人臉紅心跳的綿綿情話,也經常會不老實的毛手毛腳。
樊玄符也正是懷春少女,滿心都是這情郎,哪經的住這陣勢,經常弄的渾身無力,
甚至拉絲。
她不知道多少次夜里夢醒,無比失落呢,也不知道私下埋怨了樊興多少回了,早就迫不急待想嫁過門了。
“要不我去趟豳州向樊大將軍提親”
“別,現在渭北到處都是突厥兵馬,兵慌馬亂一點也不安全,我可不想你出半點差遲,再等等吧,突厥人總會退走,我阿爺也會回來的。”樊玄符說著,按著懷玉的手臂在懷,整個人依偎在他身上,“只要能天天跟二郎在一起,早點晚點也無所謂了。”
“可我等不及,忍的好辛苦。”懷玉壞笑。
“呀,你,”樊玄符臉更紅,“潤娘那杏眼狐媚子不是住在上房了么,你讓她服侍你便是。要是嫌不夠,高氏姐妹也可以收用,要是還不夠,我還有八個劍姬,你看上誰就收了。”
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倒也挺可愛的。
在家休息兩日,便跟樊玄符廝磨了兩日。
等到當值日,懷玉騎馬去北門,許二桿子幾個跟在后面,佩服無比,“二郎真是過的神仙日子,羨慕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