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有了圣人龍須為引,義父的身體很快就能恢復了。”他笑著對秦瓊道,“陛下如今每日在東宮顯德殿教授士兵射箭,給軍官們傳授兵法,還挑選驍勇少年組建了北衙八營,這都是在為滅突厥做準備。
五年,最多五年,陛下就要揮兵北伐,直搗突厥汗庭了,到時還得義父出山掛帥呢,滅突厥的大戰,可少不得義父,到時在頡利的汗庭金狼大帳飲慶功酒,怎么能沒義父呢”
這話讓秦瓊眼神里泛起一絲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家門口殲滅突厥的機會錯過了,要再千里北伐塞外汗庭,談何容易,談何容易”
秦瓊很悲觀。
甚至很失望。
“不難的,兩年內必滅朔方梁師都,三年內要收復豐州、云州,不出五年,就要打到陰山腳下,生擒頡利。”
秦瓊笑了一下,卻并沒放心上。
大唐如今這般府庫空虛,這次沒打,再想打就難了,只怕以后還得年年面臨突厥人變本加厲的侵犯襲擾,越發無寧日。
身為大將,秦瓊羞愧,急怒。
卻又無能為力。
張阿難陪著秦瓊聊了好一會才離開。
“懷玉,代我送張監。”
張阿難對秦瓊現狀也不勝唏噓,“鐵打般的漢子,居然一下子就垮了,二郎你丹藥醫術了得,上次也是你治好翼國公,這次有好方子沒”
“只得慢慢將養了。”
秦瓊已經向李世民上疏辭職,心意很決。
“朝廷正在商議罷撤關中十二道和十二軍,這事很快就會落實,豳州的兵將也要兵散歸農,將歸衛府,樊興也馬上要回京了,你和仙姬的婚事,伱準備的如何了”
“就待樊大將軍回京便上門提親,只是原本說請翼國公做大媒,現在只得另請人了。”
“打算請誰”
“盧國公程公。”
張阿難笑了笑,“程知節倒也挺合適的,提親時記得通知我聲,我也要來見證。”
“對了,魏征最近一直在彈劾你。”
“又彈劾我什么我也沒招他惹他,最近我天天在忙著百騎營的事。”
“這家伙又臭又硬,還非常執拗,現在是認準你了,昨天彈劾你奸佞幸進,諂媚奉上,說你們百騎營不是刑家不良,就是化外蠻夷,不可信任,十分危險,
今天又說你堂堂朝廷命官,卻經營藥肆、典肆,與民爭利。
這個典肆又是什么買賣”張阿難問。
“就是手里有點閑置的錢絹,玄符手里也有點,閑著也閑著,恰好最近找我借貸的人也多,我便想著干脆開個質鋪,省的總找上門來,以后直接去典肆便行。”
懷玉的這典肆名號長生堂,典當借貸這事,唐人有的稱放貸為興生,有的寺廟的質鋪也叫長生鋪,所以懷玉的這家新開的典當鋪,就叫長生堂,不叫質鋪而稱典肆,其實倒也沒啥特別的。
典當嘛。
值十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