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今天心情大好,也給魏征帶了一瓶葡萄酒來,安琳娜家釀,她母親酒肆里賣的挺好。
懷玉喝魏征家釀,魏征則喝懷玉的葡萄酒。
這酒紅紅的看著不錯,聞著也挺香,就是喝起來甜酸又帶點澀味,魏征不太喜歡。
“聽說二郎今日到營國公府下娉了,恭喜啊。”
“同喜同喜。”
裴氏免不了八卦打聽懷玉下娉的彩禮、陪門財等,懷玉也沒瞞著,簡單說了一下。
聽說幾位國公在樊家為彩禮爭的面紅耳赤,最后樊玄符都親自出來定數目,讓她很驚訝,更羨慕的是人家是男方要多給女方卻少要,最后不僅彩禮到時全添做嫁妝,還要再加雙倍添妝。
相比之下,王學士家要的彩禮、陪門錢兩百萬,最多也就是娉禮轉做嫁妝,陪門錢是不會還的。
王學士雖是五姓七家里的太原王氏,還是名滿天下大儒王通之弟,但他父、兄皆死的早,王學士十一歲就被楊素稱贊為神童,但仕途不暢,龍門王家還受戰亂影響,家業衰敗。
王績在長安連個宅子都沒有,都是租住的。
他還好酒,又不置產業,都知道王學士沒錢,所以這陪門財,那是真正補貼王家的。
魏征不想讓妻子說這些,魏家本來就是看中王家的名頭,人家王家愿意跟他魏家聯姻,那也是因為魏征現在仕途官職還不錯,再加上他們肯出這么大筆錢。
“以后要有事,盡管開口,左鄰右舍的,互相幫助嘛。”
現在懷玉成了魏征的債主,連他的房契都押到了懷玉這,兩人的關系雖比以前好些,但也沒好哪去。
倒是裴氏人挺不錯的,當初怎么就嫁魏征了呢
兩人年紀相差得有二十,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啊。
兩人把懷玉送到門口,魏征開始抱怨妻子對武懷玉過于熱情,說她勢利。
“你說我勢利,我為的是誰你要是有本事拿出兩千貫錢來,我用的著跟個年輕人這般客氣嗎,你看看人家,也是下山道士,人家三個月就封侯,還置下這么大家業。
人家去提親,根本不考慮彩禮錢賠門財什么的,反而要多給”
這話魏征非常不滿,伱拿我跟別的男人比什么。
有什么好比的。
當初我也年輕過。
爭吵一通,魏征去練字。
留下裴氏一人獨自抹眼淚。
天水郡公府,權知讓的管家將一個密封好的盒子遞給他,“也不知道誰送來的,這盒子還特意蠟封了,肯定是重要的事。”
殿中侍御史權知讓看著這錦盒,揭開蠟封盒里放著一封信,他打開,越看越驚訝。
次日一早,早朝。
懷玉如今已經不再擔任千牛備身之職,也免去了醫院鎮將職,如今本職是太子左宗衛率郊城統軍府統軍,押領百騎左營北門長上,已經是正五品職。
再次上朝,又在下面站班。
一早就收獲了許多恭賀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