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李孝恭這樣功高震主的名王,才會在家里拼命搞樂班聽歌看舞以自污自保。
其它人這樣搞,前途那是不想要了。
懷玉看大家入迷的樣,心里卻在默默計算維持這樣一個二三十人的樂班的花銷,買樂器置辦舞服,然后就是這些人每日吃喝,雖然都屬于買來的奴隸,但還得請專業的班頭等來指導,還要給這些人打賞、發月錢。
好大一筆開銷,純純都是消費啊。
為了貴族門面,這筆開支還真不小。
不過武懷玉都是侯爺、刺史了,這樣的開支也算是必須的了,招待客人什么的總是需要的。
一家人對今天的這表演非常滿意,武柳氏都大方的給了賞賜,大姐玉娥也打賞了。
老武還總是哼著小曲回味著。
懷玉覺得其實西市胡肆酒店或是平康坊三曲青樓里的歌舞表演更好看,更大膽更開放。
家里樂班畢竟還是相對保守了點。
司經局的下屬來濟、張承德、劉緒等一干人相約來拜訪。
“館主高升外放鹽州刺史,最驚訝和不舍的就是我們了,好不容易有了武侯這樣的好館主,帶著大家剛過了段好日子,突然就要走了,我們都措手不及。”
張承德是真心不想懷玉離開,以前一壺水一卷書,便是枯坐混一天,清水衙門冷板凳,妻兒老小也是跟著稀粥咸菜。
劉緒情況更差,考上進士授官,在京任職幾年,反倒欠了一屁股債。
武懷玉調他到崇文館,時間不長,不僅足祿,還有雙俸,另外各種補貼、福利不斷,分包點抄書的活計,還從中也賺到一筆。
“館主,要不你帶下官一起去鹽州吧,”劉緒激動道,這好日子沒過幾天,是真不想再回到從前窮日子了。
為此,他寧愿跟著去鹽州冒點險。
“我也想去鹽州。”張承德也道。
懷玉笑了笑,讓婢女給他們把煎好的茶倒上。
“我雖然要去鹽州,可太子洗馬、崇文館主的職不也還兼著么,只要我這職事沒除,以前局里館里怎么樣,以后還是原來那一套,照舊,大家不用擔心。”
現在司經局也算步入正軌,有抄書的項目,還有已經起來的書坊、紙坊、筆坊等產業,還有已經到位的公廨田公廨錢等,以后再不用擔心沒有免費的工作午餐了。
甚至俸料日雜,年節福利等也都是能保證的。
“還是想跟著館主,館主去鹽州任刺史,身邊也需要人啊。”
鹽州以前是僑置在靈州城,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現在重置,等于完全新建,官吏胥役都要重新配制。
“你們真想去”
“愿意跟著館主。”張承德和劉緒堅決道,來濟倒也愿意去。
懷玉則還是讓來濟留下,那報紙的事還在籌備中呢。
“伱們兩個真要想去鹽州,我可以向上面奏請,承德你是六品官,可以考慮安排做個曹參軍或是縣令,劉緒你是九品,只能安排個錄事或是縣丞、主簿之類。”
張承德拍著胸脯表示,“官職大小無所謂,只要能跟著館主去做點事就行,”
他們是認定武懷玉了,跟著武懷玉絕對不會吃虧。
回頭武懷玉還真就給上面打了個報告,借調司經局、崇文館里愿意去鹽州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