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身份,這個女婢就便宜不少,雖然她會唱歌,還當眾唱了一段,確實也可以,但最后也只賣了八萬錢。
拍賣到后面,越賣越便宜,甚至開始打包出售,兩個甚至四個六個的一起拍,價格也算回落正常。
年輕有技能的蕃婢,約一萬一個,沒啥本事但年輕的,八千一個,已經過了二十五,生過孩子的還要便宜些,如果過了三十且比較顯老的就更便宜了,最便宜的只要六千,要是一次多買幾個,甚至只要五千左右。
相比蕃胡奴婢,這里也有漢人奴婢出售,但價格就要貴的多。
同樣條件下,大概要貴個兩千錢。
這些漢人奴隸,大多是以前被突厥、山胡、黨項人擄掠走為奴的,也有些是因為債務等等問題最后變成奴隸的。
在邊地,朝廷并不禁止這些人的買賣,雖然朝廷也會出錢贖買一些,但杯水車薪,而且一般都是從突厥汗國手里贖,其實有種交贖金贖人的意思,甚至是變相的進貢之意。
看著被帶上臺站在那任人評論,甚至是被扯去身上遮羞布,毫無尊嚴的販賣,懷玉心情挺復雜。
可這時代,多數人卻都早麻木了。
“把今天這市場里的漢人奴隸,全都買了吧,別讓她們也遭這罪了。”懷玉長嘆口氣,覺得心挺堵,自隋末以來,中原戰亂不止,突厥卻是趁機頻頻入侵,擄掠走了多少人口為奴為婢。
“全買了”僧婢疑惑。
“都買了吧,反正我們莊子上也還需要很多人,他們也挺可憐的。”
不管是因為戰爭、饑荒,是被劫掠還是抵債而賣為奴,他們畢竟也都是漢人,“買誰都是買,買他們起碼是我族類,”
懷玉也做不到說買來全都放了,這不現實。
但買來安置到自家莊子上,也算是他能做的了,用勞動換衣食,起碼能有個安穩。
僧婢想了想,“那我來跟他們談,咱一次買這么多,可以要個好價格。”
懷玉有點不耐煩,“好吧,你們談,我就先去其它地方了。”
他徑直離開,去了市場中心的市署,這里是全市場最中心,也是唯一的三層樓,可以居高臨下觀察整個市場。
甚至樓頂還有鐘鼓樓,晨鐘暮鼓,開市閉市。
市令是武家人,武士愷,論輩份是懷玉的族叔,武士愷跟武士恪同祖父的堂兄弟,還是比較親的,年紀才四十多,原本也只是在老家種地,去年來長安,如今隨懷玉來鹽州。
他以前也經過商,現在做了這市令,也算是正九品職。
武士愷遞上一份統計給懷玉,很興奮的道,“咱們白城邊市現在非常興榮,開市以來,官市易馬已經達到一千九百九十三匹,而私市易馬騾牛羊折合錢一萬九千多貫,另外皮張、絨毛、奴隸、藥材交易量也很大。”
邊市的互市,分官市和私市,官市就是官府與蕃胡交易,私易自然是民間私人與蕃胡交易。
短時間里,官市僅易馬就近兩千匹了,這個量很大。
而私市的量要更大,且上漲勢頭更猛。
“近日有突厥商販自豐勝而來,他們這次只是趕了幾十匹馬來,明顯是來試探,他們交易后覺得很滿意,說回頭就會帶更多牛馬來,那些人是郁射設的人,想要交易的東西有很多。”
懷玉道,“郁射設的人又如何,就算是頡利可汗的人來,只要他們是來互市交易的,咱們就歡迎。”
白馬渭橋之盟后,唐突雙方重申盟約,大唐也并沒有對突厥搞邊境貿易封鎖,而武懷玉這位刺史,也是支持經濟貿易的,對抗歸對抗,生意歸生意,只要不給他們走私武器軍械鐵器這些,那么與他們邊市貿易,其實算起來終究是唐朝得好處更多。
一味的搞封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逼急了突厥人就會南下搶掠,現在還不是到開打的時候。
邊市貿易并不需要擔心資敵,因為邊市又不是八大晉商,八大晉商那才是奸商漢奸,不僅給后金走私糧食、武器,甚至為他們搜集情報。
而如果僅僅是普通互市,牛馬羊騾皮毛藥材交易鹽茶針線布匹瓷器這些,大唐官私都更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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