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不如現在就寫婚書”
“許兄莫急嘛,不如過幾日我帶妻兒等上門拜訪,到時再一起定下。”
“好,都按二郎所說。”
許敬宗終于把這婚事定下,滿懷高興,武許兩家以后就更親近了。
懷玉留許家父子吃飯,飯后還特意讓潤娘抱著三子武承志過來見面,小家伙胖嘟嘟白嫩嫩的,長的極好。許敬宗看后連聲夸贊這孩子將來定是好福祿的。
走的時候,懷玉給許敬宗回了一些武家產的茶葉、青鹽,還有新跟丘家段駙馬家合作,從他們那弄來蔗糖,通過武氏秘法黃泥漿脫色法,加工出來的白砂糖和冰糖,比天竺阿三們以前壟斷的天竺白糖更白更好。
此外武家的果酒、白酒,甚至從朔方運來的凍羊肉卷,還有石炭等,也給裝了兩車。
門外依然排滿了想要拜見送禮的人。
李義府今日仍一如繼往早早的來,他很安靜的排著隊,偶爾也會跟旁邊的士子們討論下詩文經書,更多時候,是在心里一遍遍的排練著,如果得到翼國公召見,要如何對答。
武懷玉送許敬宗父子出門,還回了兩大車禮物,看著他們那親切的模樣,李義府充滿羨慕,但他沒試圖著圍上去,他知道,根本靠近不了。
果然,那些圍上去的人,被武家那些虎狼般的護衛全都遠遠隔開,沒一個能靠近的。
李義府一直盯著武懷玉。
就算武懷玉目光沒有看過來,他也一直保持著嬉怡微笑。
送走許敬宗父子,武懷玉看著門前的那些來訪的官吏士子等,也有些頭疼,雖然言官御史因此彈劾皇帝也沒理會,但這樣確實有些過于招搖了。
他站在大門口臺階上,對這些訪客抱拳行禮,跟大家打招呼,感謝大家對他武懷玉的這般客氣,也說如今馬上過年,實在是招待不周等,讓大家不要送禮。
在人群中,武懷玉注意到有那么個相貌俊秀柔恭的少年郎,一襲白袍干凈整潔,人也清秀,特別是大家都爭著往前擠,都喧嚷不停想跟武懷玉搭上話,他卻仍然安靜的站在原地,始終保持著微笑。
這愛笑的清秀少年郎,給懷玉印象挺深。
他目光與對他視了幾秒,少年郎也仍只是抱以微笑,并沒上前。
等懷玉收回目光轉身進府后,他腦子里仍是那少年郎,他招來管家,“外面有個白袍少年郎,相貌柔恭,嬉怡微笑,知道身份嗎”
管家一聽,就知道武懷玉說的是誰了。
他對那少年也是印象深刻,十分溫文爾雅有禮貌,特別是總是面帶微笑,長的也好,每天早早來排隊,排到門口后投貼、登記,然后奉上干謁行卷。
“那少年郎是河北瀛州人,其父現任益州射洪縣丞,他隨父在蜀地讀書,經州縣考試,舉為鄉貢,隨朝集使入京,要來參加明年正月的科舉考試的,好像報的是進士科,他每天來都要投一份干謁行卷,據說每次內容都不一樣。”
懷玉聽了來了些興趣,便讓人去把他的行卷取來送到書房自己查閱。
翼國公府記室參軍上官儀捧著一堆行卷來到武懷玉書房,“翼國公,這是李義府這些天投的行卷,都已取來。”
武懷玉看著那堆行卷很驚訝。
“李義府天天來,有時一天投好幾個行卷,學生剛才粗略翻看了一下,這些詩賦文章都做的很好,這人很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