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采數了數自己身后搖晃的藤蔓,朝著裴曜道“這是我第十八根藤蔓,我總覺得等這根藤蔓長大后,我就該渡劫了。”
裴曜怔了怔,片刻后悶聲道“鯉魚精同你說的嗎”
幽采搖頭“不是他同我說的,是我自己隱隱約約感覺到的。”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在想,我是要離開你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渡雷劫,還是同你在一處渡雷劫。”
裴曜連鯉魚精的第二道天雷都抗不過去,若是到了他渡劫的那天,恐怕第一道天雷都撐不住。
鯉魚精說第一次渡劫聲勢總是要浩大一些的,劈的天雷也會更重一些。
裴曜“我同你一起。”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人,嗓音發緊啞聲道“你要是去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渡劫,我會死的,幽采。”
他根本無法承受自己的愛人生死未卜地在某個未知的地方經受天雷。
幽采抬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捧著眼前人的臉龐,認真地低聲道“好。”
“那你得答應我,要跟哥他們站在安全的地方,不管我變成什么樣都不能沖動。”
鯉魚精同他說,看著那日裴曜氣得梗著脖子指著天道罵的樣子,指不定在幽采渡雷劫那天沖出去再次指著老天罵。
若是惹怒天道,誰都救不了。
裴曜沉默了一下,悶聲應了下來。
幽采舒了一口氣,捧著裴曜的臉,眉眼彎彎地親了一口,嘀咕道“往好處想,說不定我跟哥一樣,只是被劈焦了幾根藤蔓呢”
“不過到時候如果我葉子被劈光了,看上去光禿禿的怎么辦”
裴曜“到時候我也把頭發推了,跟你一起腦袋光禿禿。”
他將半跪在床上的黑發青年面對面地抱在懷里,環著青年的腰,聲音很悶地說“我們兩個一塊做光頭。”
幽采半跪在床上,直著上半身,眉眼彎彎,低頭揪著裴曜的頭發,半晌后在裴曜的腦袋上吧唧地親了一口,讓裴曜到時候不要剃光頭。
本來就長得蠻兇。
沒了頭發估計得更兇。
長得蠻兇的裴曜坐在床上抱著他,不說話。
幽采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拍了拍裴曜的腦袋,示意裴曜松手。
裴曜沒松,埋著腦袋,長臂向后一伸,從床頭柜上摸來手機,頭也不抬地遞給幽采。
幽采接起電話,在電話那頭聽到鄧女士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他周末有沒有時間,想邀請他和他的家人一同吃個飯。
幽采愣了愣“我的家人”
鄧女士“對,我記得小曜從前說過你有一個叔叔和一個哥哥。”
幽采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以是可以,只不過他們也不是人類。”
電話那頭鄧女士大驚,扭頭同身后的裴父和裴汀比了個手勢。
裴汀挑眉,看著鄧女士比的耶,無聲地問了一句“成了”
鄧女士踩了他一腳,捂住手機筒,驚慌失措道“什么成了,我是說不止小采一個是神仙,他叔他哥兩個都是神仙。”
裴汀“”
他神色復雜,想起當初停著一個肚子,穿著皮夾克,跟他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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