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不好,出行的客人卻挺多,三人上了二樓,在休息區找了個角落。
坐下后,李定安看著鄭萬九“鄭總,東西帶了吧”
“帶了”點著頭,鄭萬九拉開包,取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茶幾上。同時,李定安也隨意的從口袋里一掏,拿出同樣的一個信封,兩張合在一起,推到了高勝東面前。
工商銀行
看著封面上的字樣,高勝東下意識的拆開,當看清上面的金額,瞳孔“倏”的一縮。
兩張支票,鄭總的那張一百五十萬,李定安的那張一百萬
“鄭總,師弟,這是”
李定安笑笑“五千萬的生意,沒有讓伱白拉纖兒的不過一直忙,就沒顧上,所以晚了幾天,你別介意”
怎么可能會介意
高勝東的心臟止不住的跳了起來“可是之前鄭總已經給過十萬了”
“那不一樣,那至多算是信息費凡跑道兒的中介,成三破二賣家和買家是行規鄭總你說對不對”
鄭萬九使勁點著頭,心里則在想那都是哪個朝代的破規距了
但凡換個人,老子理你才怪,但換成李定安李老師,三個點夠不夠,不行我把你那兩個點也一道出了
整整兩百五十萬
五道口當然不可能,燕園附近更是想都別想,但完全可以在五環內買套小戶型
猶豫了好久,高勝東又咬了咬牙如果提前講清楚,他肯定不會推辭,但當時他跟李定安說的是師兄弟,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你別跟我客氣
所以,這錢不能要
手剛碰到支票,就被李定安給按住了“我這次賺了多少,你很清楚,所以這次你不要,下回再有這樣的機會,我去,還是不去”
這是實話
只是王翚的那幅畫,故宮就給了五千六百萬,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字畫、瓷器、雜項,一個億絕對打不住。
這還不算那兩只碗。
昨天見到實物后,項志清和陳紹平是這樣評價的無論是從藝術影響,還是從歷史意義,更或是工藝水平,“珍珠釉”的價值都不在宋代第一瓷器之稱的“曜變天目”之下。
存世的曜變天目碗只有三只半,三只在日本,被奉為國寶,半只在國內,同樣是國寶。而這半只即便是用幾十塊碎瓷片拼起來的殘器,十年前的價值就已經超過了一億
而且這還只是從藝術角度考慮,如果從“現今都沒有成熟的珍珠高溫處理工藝”角度考慮,這玩意一只腳已進跨進了“科學技術”的范疇,已經不能再用錢來衡量了。
所以,一百萬真的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看他猶豫,李定安又笑了笑“不還是你說的師兄弟,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下次你再幫我就是了再說了,老讓嫂子和小孩住地下室,也不好”
一瞬間,一米八的大漢紅了眼珠。
打眼,賠錢,當然是他活該,卻連累著老婆小孩委屈了好幾年
李定安笑了笑“別讓白助教等太久,路上小心”
高勝東重重一點頭,收起了支票和信封,又說了一聲好。
甚至都沒說聲謝謝。
鄭萬九是不用謝,他這一百多萬,完全是看在李定安的面子上給的,李定安以后肯定要成倍還回去。
李定安是沒辦法謝無論如何,都已經沒辦法用言語表達謝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