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機構”
“你以為他們沒找過官方機構先找的就是津門博物館,倒是說沒問題。但他們不放心,又到京城,申請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中專精字畫的委員協助。
但那些委員們什么級別,什么尿性你不清楚既便是我們求助,也得局長三請五請,一個月之內能請來都算是燒高香,何況津門方面他們等不及,就只能請民間機構”
稍一頓,張漢光又嘆了一口氣“你也別以為一個是中心,一個是公司,但這兩家全都背靠國家文物局,是國家批準且承認的民間文物鑒定機構,全國只有八家”
葉高山沒說話,頗有些不以為然國家承認的又怎么樣,只有八家又怎么樣,不照樣看走了眼
但旁邊的于正則卻變了臉前一家倒罷了,但后一家,也就是京城文博文物評估公司,這可是文物交流中心的合作單位。
而文物交流中心前身為國務院直管的“出土文物展覽小組”,秘書長任組長,國家文物局局長任副組長。2000年以后改制,才劃歸到文物局,自此后,又成為文物局的文博人才培訓基地。
文物局接管以后才發現,有一些老專家醉心研究,一生清貧,到退休時依舊是兩袖清風。考慮到這個問題,當時的領導就聯系了一些文物局退休的老干部,成立了半公益,半商業化的文博文物評估公司。
換種說法,里面擔任顧問的,全是國家文物局下屬的各文博考古機構已退休的學者和教授。再打個比方,何安邦這種偏行政的一級文博機構的實際負責人的都夠不上格擔任顧問。
所以,沒道理成名已久的專家和學者走了眼,李定安卻能一眼識破
反過來再說,如果捫心自問,他和李定安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估計得有好幾個何安邦
被人當成了計量單位的何安邦自然不知道這些,這會他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手里還抱著口紫砂壺。
茶都已經涼透了,他卻從頭到尾都沒顧上喝一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心里陣陣后怕。
屏幕亮著光,但畫面卻已定格搜盡奇峰圖。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幅畫,第一次是兩年前。
當初,津門海關尋求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協助無果,轉頭就來了國博。當時正好兩位專精字畫的老研員外出考察,剩下的眼力都欠缺點火候。再看案值這么大,又這么敏感,何安邦怕出意外,就婉言謝絕了。
之后津門海關又去了故宮,當時呂本之還是所長,楊麗川還是副所長。這兩人都是典型的學者型人格,壓根就沒推辭,還一同看了畫。
呂本之專精瓷器,所以沒發表意見,當然也是他覺得沒問題。楊麗川倒是說了一句畫得太潦草,一時間不好下定論。還說如果津門海關同意,可以把畫留在故宮,她抽空研究研究。
但津門海關等不住,最后道謝告辭。
那如果把畫留下來,會怎么樣
盲猜一下按照字畫鑒定師的通用慣性,楊麗川肯定是先看絹,再看軸,再研究墨和顏料,然后再看筆法、技法、構圖、布局,之后再看整體畫風和意境,到最后再看印。
當然,保險起見,她也有可能把故宮珍藏的張大千仿石濤的作品拿出來對比一下,但何安邦懷疑,說不定楊麗川拿出來的就是胡若思代筆畫的。
這再一比照,是不是就更沒問題了
不過印章楊麗川肯定是會看的,但在不知道結果的前提下,這些印當然沒問題,特別是其中的五方齊白石刻的大風堂和藏之大千,王福廠刻的除一切苦,陳巨來刻的大千,方介堪刻的阿愛
這四位,全是民國時期最有名的篆刻大家,故宮里不但收藏有他們的作品,而且數量不少。
而做為專精字畫的學者,這些大家都是什么風格和特色,楊麗川不要研究的太熟,而正因為熟,才看不出問題
所以,差那么一絲,故宮也會論為此次事件中的主角。也好在自己謹慎,不然國博也絕對逃不過這一劫。
反過來再說,如果真要做個對比,楊麗川的鑒賞水平可能要比李定安欠缺那么一絲絲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大千生前時曾兩次無償向國家捐贈過畫作,每次都是幾百幅,其中不乏仿石濤之作,而且數量不少。這些畫作,現在全部都收藏在國博和故宮。
包括之后公益人士捐贈、從各渠道搜羅等等,國博也收藏了不少,其中同樣有張大千仿石濤的作品。
那這其中,有沒有胡若思代筆畫的
何安邦的定論是偏向于有,但當初為什么沒人能看出來
所以一個搞不好,國博就會淪為文博界的笑話。
所以越想,他就越焦燥,也愈發明白,事情有多么棘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