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一道人影跳下窗臺,保鏢反手又是一刀。
李定安飛速后退,跳到了沙發背后,保鏢再追,手里的刀兜頭刺來。
李定安再退,順手抓起了茶幾上的臺燈,往前猛砸。
“嗤”,刀刺進了燈罩,手也穿了進來,保鏢沖勢不減,兩個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幾乎是臉貼臉。
臺燈飛速一絞,保鏢的手臂和破燈罩纏在了一起。李定安用力一掰,舉起半截燈桿,直直的戳向保鏢的眼睛。
鐵藝的鋼管,不太粗,也不細,與大拇指的直徑相仿,捅進眼眶剛剛好
保鏢急閃,躲開燈桿,用力抽著手,卻發現比鐵焊的還要牢。
他又用力的往前頂,但面前好像是一堵墻,紋絲不動。
湯玲沖出了衛生間,直愣愣的看著,好久才認出來“是你”
“嗨”
李定安竟然抽空打了聲招呼。
保鏢怒吼“大姐拿槍”
有槍
李定安悚然一驚,膝蓋上抬,頂到了保鏢的小腹。
他“熬”的悶哼一聲,“噔噔噔”的倒退了三四步。
又聽“嗖”的一聲,保鏢猛然扭過頭臺燈底座像只飛盤,直直的飛向衛生間,湯玲才剛剛轉過身。
“砰”
“啪唧”
“咣啷啷啷啷”
鋼制的底座,準準的拍到了湯玲的后腦,她一頭就栽到了地上,底座掉下來,還在地上轉了幾個圈。
別說,聲音挺脆
“大姐大姐”
湯玲卻一動都不動。
保鏢目眥欲裂完了
根本就打不過哪怕自己有刀,對方赤手空拳,哪怕自己的搏斗經驗甩他八條街,但依舊打不過。
力氣太大了,任何技巧都等于零,撞他身上,就像撞上了大象。
保鏢咬住了牙,手一拋,刀飛向了李定安的臉。
李定安輕輕一擺頭,再一定神,保鏢竟然又沖了過來。
不是你有刀的時候都不行,何況空著兩只手
正狐疑著,保鏢竟然硬生生的拐了彎,往臥室沖去。
記得剛才湯玲讓他收拾東西,他就準備去臥室
你大爺,還有槍
不對,這樣的人物,沒槍防身才叫奇怪
腦海里思緒紛飛,但動作一點都不慢。“嗖嗖嗖”,燈頭燈桿還是燈桿
就兩根鋼管,卻能甩出飛鏢的氣勢,保鏢不敢不躲。
腳下不由一頓,又偏了兩下頭,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陰影李定安跳上沙發,又往上一跳,像只猴子一樣撲了過來。
“咚”
膝蓋重重的頂在了保鏢的鼻梁。
右勾拳、右勾拳、上擺拳
保鏢根本來不及反應,仿佛有上百輛車從臉上碾過,腦子里“嗡嗡嗡嗡嗡”
“砰”又一肘,保鏢仰頭就倒
李定安甩了甩手,又蹲了下來“知不知道剛才那招叫什么”
嘴里噴著血沫,他竟然真的回答了一下“非西”
“啥哦,飛膝回答錯誤,咱們這叫飛龍騎臉咚”
又是一拳,保鏢下意識的松開手,一枚鋼針似的東西掉了出來。
“不講武德,搞偷襲”
李定安嘟嘟囔囔,扯下保鏢的腰帶,三下五除二,捆了個四馬倒攢。
再往旁邊看,湯玲依舊趴的板板正正,神情很安詳。
搞定,確實不難。
當然,以有心算無心,還是猝然偷襲,當然不難,但如果這兩個人都帶著槍,鹿死誰手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