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玲完全被震懵了,當然,也可能是嚇住了。她但凡鎮定點,看看墻上的表就知道從她被燈座敲暈,到用水把她呲醒,前后還不到十分鐘。
中間要和保鏢博斗,還得把他打倒,怕他死了又給他止了一下血,還要把兩個人捆起來,哪有時間逼問
兩人被帶了出去,警察又從房間搜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行李箱、衣服、化妝盒、化妝品、煙盒、打火機嗯,竟然還有情趣睡衣和震動器
玩得挺花
后面那兩樣他沒印象,估計藏在床底下
“頭兒,你看”
一位警察挑出了三樣東西,又一一打開一只口紅,擰掉前蓋依舊像口紅,但搓掉唇膏后,竟然露出了一截小拇指粗細的鋼管。
這什么,槍
煙盒也一樣,打開盒蓋,撕掉三根海綿頭,同樣是三根黑洞洞的槍管。
最見鬼的是震動器握把就是槍托、按扭就是扳機、裝電池的位置是彈匣滿滿的六顆子彈,大的超乎異常將近一公分沙漠之鷹的口徑才多大
怪不得湯玲會去衛生間,保鏢拼了命似的往臥室沖
這要挨上一槍砰,就地開花
李定安眼皮直跳“他們是間諜”
“冷戰時期的東西,早被淘汰了,世紀初就已經在灣島泛濫成災”
申學虎想了想,“你真的扔了手槍,赤手空拳的來找他們”
“我哪知道他們有槍”
是嗎
呵呵
他點著頭,表情很認真“好,你最好一直都這樣講”
我去這話不對
感覺就是不管誰問,你都這么回答
不是說他鐵面無私嗎
正轉著眼珠,申學虎一揮手,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架住了李定安。
李定安無所謂,就當省力氣了。
也就剛出了門,申學虎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定安瞄了一眼京城張處長
雜音很大,好像在機場,電子音正在播報“尊敬的乘客您好”
隨即又小了些,里面傳出張漢光的聲音“怎么樣”
“抓住了保鏢傷的最重鼻梁骨折,應該還有腦震蕩”
張漢光猛松了一口氣,電話里好像在刮風。
“動槍了沒有”
“沒有這邊是沒來得及,他是沒帶”
“嗯沒帶”張漢光的聲音提高了十好幾個分貝,“那槍呢”
“已經找到了,在酒店車場外的垃圾筒里嗯,不是這里,是江景酒店他說怕房間里的四個人暴起反抗,所以帶下了樓,又扔了我調了監控,但正好是盲區”
不可能
這是張漢光的第一反應,但他沒說出來。
李定安不但狠,還賊,還怕死。
比如最敏感的那段時期,他天天都去天安門廣場轉悠,就是在檢驗是不是有人跟蹤他。
就比如他去東北,怕老王和小孫跟不上他,特地在機場繞了個圈子。
所以,他去找湯玲的時候肯定帶槍了,但現在,槍卻跑到了幾公里外的垃圾筒
哈哈,見鬼了
再想想他編出來的理由怕暴徒反抗真特么正當
關鍵這么短的時間里發生了這么多的事,他竟然還能想到這個
張漢光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憑經驗推斷,李定安十有八九還有同伙,再看申學虎的態度能在電話里說這么清楚,就很微妙
他想了想“沒錄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