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那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肯定的,說不定還是大問題。
“回去就說你發現的”
孫懷玉愣了一下,又感激的笑了笑“李老師,謝謝您,但還要做詳細匯報,到時候就漏餡了”
哦對,這功勞確實沒辦法讓
王成功才反應過來“你們就坐了那么一會兒,就發現了嫌疑人”
“確實有嫌疑,但應該和現在的案子沒關系,所以不急,回去再說。”
李定安稍一轉念“老王,孩子的手術費還差多少”
“確實還差點,但不敢麻煩您”王成功呲著牙笑,“我一旦向您開口,就絕對是大數目”
嗯,知道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人情要用在大事上。
“小孫呢,嫁妝準備了沒有”
“啊,還要嫁狀”
廢話不是
幾百萬的房,說寫你名就寫你名,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李定安不動聲色的往后一靠“今天的那只狗挺漂亮”
李老師,你思維怎么跳的這么快
剛還在說嫌疑人,你就跳到錢上面,還沒說完,你又拐到了狗身上
王成功一頭霧水,不知所謂,再往后看,李定安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孫懷玉則若有所思進門的時候,李定安抱了一下狗,然后買了那塊狗牌。出門的時候又看到了狗,他停了一下,欲言又止。
當時,小狗的脖子里好像吊著一串珠鏈
“噌噌”幾下,孫懷玉的眼皮急跳不是李老師,這行不行
她沒敢問,但如果問,李定安肯定會點頭。
犯不犯法,違不違反紀律,她還是能分的清的
王成功開的很快,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市局。
從外面看,一切都很正常,人進人出,車流不息。而進去之后就知道,氣氛很緊張,戒備很森嚴。
出示證件、例檢、登記經過數道手續,三個人材進了大樓。
張漢光倒騎著一把椅子,面前立著一張大白板,上面貼滿了照片和紙條。
方法很老套,但用了好多年,感覺這樣才能激發靈感,而且屢試不爽。
“嗒嗒嗒嗒”
鞋跟敲擊地面,腳步很快,三人兩前一后,進了指揮中心。
王成功和孫懷玉每人都抱著一件東西,李定安提個皮包,邊走邊翻著。
什么玩意
香爐,木魚
“你去問線索,怎么弄兩古董回來”
“什么古董,仔細看”
不是嘛
嗨,還真不是。
氣泡不少,顏色發烏,八成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用土高爐煉出來的東西。
木魚更新,還賊丑,這哪是雕,完全就是劈的。
“來,看這個”
李定安又拿出了兩件,擺在了桌子上,張漢光定眼瞅了瞅“機刻品,石英石”
看吧,就知道會這樣
張漢光辦過的文物案不少,見過的古玩數不勝數,久病自成醫,怎么也算半個專家。
連他都認不出來,遑論接觸的大多都是陶器瓷器的楊起超
李定安不吱聲,張漢光又犯起了嘀咕“沒錯啊,一沒土泌二沒水銹,也沒皮殼,更沒一點砣痕,崩茬卻這么多,這不是機刻的新東西是什么”
“你好好看,這是命圭,這是沖牙”
“我知道,但和器形有什么關系你如果想要,玉璽我都敢給你雕”
你雕個嘚兒
“這兩件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沒入過土,所以沒有水銹和土泌。平時壓在箱子底,不怎么往外拿,也不把玩,更不擦拭,自然不會有包漿。
偏偏雕法比較粗獷,鑿刻的地方多,精磨的地方少,所以看不到砣工痕。用的又是比較鋒利的尖鉈片,崩茬當然就多簡而言之,真品”
李定安嘆著氣,翻過了玉牌,“沖牙我不好解釋,還得慢慢找依據,但這塊玉,絕對是王妃命圭,至少也是郡王妃
明史輿服志妃、嬪冠服玉谷圭長七寸,剡其上,琢谷紋,合九九之數看,是不是七寸,是不是谷紋,是不是九九八十一顆”
漸漸的,張漢光的眼睛瞪成了兩個圓圈,“明朝的王妃命圭寧王重寶,你扯什么淡就轉了一圈的功夫,你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