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人和他打招呼,李定安邊回應,邊進了食堂。
掃了一圈,沒看到何安邦,只見馬獻明和展陳部、收藏部的部長坐一塊吃早餐。
看到他,老馬很是驚訝“你怎么過來了”
我也想知道
朝兩位部長笑笑,李定安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馬獻明也跟了過來。
“老何怎么回事六點就給我打電話,說館長主持學習但我一沒編,二沒崗,更沒入黨,連進會議室的資格都沒有,我學個啥”
老馬頓時就樂了。
進會議室的資格還是有的,李定安主持會議、給館員和研究員們講課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今天是黨員干部學習,確實和李定安扯不上邊。
他想了想“應該和保定的事情有關”
“什么”
“就這次辦案,海關和公安部對你評價非常高,特別是劉副部,多次在會議上點名表揚緝私部門缺的就是你這種專業型人才”
李定安懵了懵“張漢光干的”
“這次估計和他沒關系,應該是當地省廳和部鑒中心”
馬獻明敲了敲桌子,“但重點是劉副部和部級會議”
李定安懂了過于出色了。
上千件文物,初鑒結果與復鑒結果沒有出現任何一次誤差,這在部鑒中心的歷史上絕無僅有。
而且快,十多人的專家鑒定組,其余人分兩組,李定安單獨為一組,但兩組人加起來,速度還不及李定安的一半。
關鍵的是,依圖鑒證。
鑒證完實有物證之外,李定安又替專案組找回了兩百多件盜掘于西陵的流出文物,而依據,僅僅是拍賣會的宣傳圖冊和錄像。
說實話,難度并不比大海撈針的低。
所以,案子都快辦完了,專案組卻死活不放人,館長直接以督導組組員的名義才把他調了回來。
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老何有了危機感李定安每次被借調,就跟劉備借荊州似的,好借難還,搞不好哪次就還不回來了。
“他緊張個什么,我又不跑”
“問題是你說了不算”
李定安噎了一下好像真不算
“那也沒必要我昨晚剛回來,今天早上就把我叫回來黨員學習,我湊熱鬧”
“何館應該有什么安排,待會見了你問問他你先吃點東西”
“行,先干飯”
李定安點點頭,起身拿了兩屜包子和一碗粥,剛把東西端回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哈說曹操曹操就到”
馬獻明回過頭何安邦夾著包,站在門口四處亂瞅,看到李定安,快步走了過來。
“干部學習,和我有什么關系”李定安咬著包子“你搞什么飛機”
“你懂什么”
何安邦舒著氣,“趕快吃,吃完把這個抄一遍,抄工整一點,開會前交給我”
什么,入黨申請書
打印的,整整兩頁,內容完全是以李定安的口吻寫的,而且非常詳實,非常全面。
李定安愣了一下“你開什么玩笑”
因為這程序不對不論從哪方面論,這份申請都不該遞到國博。
“我沒時間,讓老馬跟你解釋,你別不當一回事”
何安邦又指了指馬獻明,“我和你推薦,黨支部推優,完了書記找他談話”
馬獻明眼睛一亮“明白”
何安邦點點頭,夾著包就走。
李定安都沒反應過來“他搞什么”
“當然是組織關系以后誰再想挖墻角,得先問問組織答不答應”
“我團關系在京大”
“書記和館長一簽字,不過是調份檔案的事情”
馬獻明呲著牙笑,“遲早的事”
李定安頓了一下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記起來了館長也說過
打印的只有兩頁紙,但抄在信紙上足有五頁,等李定安抄完,離開會還有十分鐘。
他急匆匆的就往會議室跑,剛上樓,他看到幾位領導已經到了會議室門口。
館長,書記,何安邦,還有副書記和三位副館長。